“改不了,我不会。”
不会当然是正常的,这么多年来能把思维网络玩成群聊的,白焉是头一个。
看着白毛本人似乎不是那么友善,白焉该怂就怂。
“我社恐,潜水总行了吧……”
………………
徐慕迟做了一个梦。
是她过去的一段记忆,哪一年记不清了,对方是谁也有些模糊。
年轻气盛的少女拜访当代棋圣,她认为,自己在每一条路上,都能走得很好。
两人对弈,少女一步步将对手逼入绝境,精心布设杀局,直到将棋圣之名纳入囊中,只差收口,便是大胜。
“先生,胜负已定。”
梦中,那张模糊的脸摇了摇头。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留其一,此局看似绝杀,却在你不可察觉之间,早已生生不息。”
一子落下,断了生机的棋子起死回生,局势瞬间逆转,不出二十手,就将少女的自信浇灭,骄傲也随之溃败。
“是你输了。”
………………
感知一直外放着警惕周围,徐慕迟没打算睡觉,可连续的劳累后又是前往澳洲,自伤愈以来再也没什么机会好好休息,竟然睡了过去。
梦醒的同时,她也察觉到了有人接近,没有睁眼,继续保持睡着了的样子。
一坨裹着被子的不明生物悄悄打开房门,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确认徐慕迟有没有睡着。
见没有动静,棉被怪阴暗地爬行,扭曲,摔倒,再爬行,来到床边后露出本体,钻进徐慕迟的被窝。
生物总是贪婪的,在床边缘安静片刻的棉被怪得寸进尺,又向着徐慕迟的方向蛄蛹了几下,直到两人差不多挨在一起才满意。
装睡的徐慕迟刚刚还沉浸在失落和挫败感中,时隔多年梦到竟然仍具有杀伤力,在感知到身旁的情况后,内心哭笑不得。
借多年前的失败反思当下,莱文斯和她为律者准备的杀局,又是否会因为错误的判断,反落了对方的圈套?
思来想去,两人威胁律者的手段也只是围绕律者自身实力不足展开的,而真正不可见的暗手,就是衍生之实的数量,同时也能反应忘忧本体的强度。
留方延等人在聚集地外是对的。
引诱衍生之实现身的同时,聚集地一定会从内部迎接冲击,要换作平时,站在议员这个位置上的徐慕迟肯定会考虑到普通人的问题,导致战力分散。
毕竟同时出现五个以下的衍生之实,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人一同应对,可若是衍生之实的数量只需有三名的隐藏差距,分散的众人会在半小时内全灭,忘忧也不需要夺回力量,就能够横扫澳洲内外!
澳洲是只有五个以下没错,可白焉的存在不也出人意料吗?天知道第一次降临到现在,中间有没有出现更多衍生之实!
于是现在,她选择更谨慎一些,救不了的人便不救,围杀衍生之实绝对不允许出现差错。
像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身旁的白焉轻轻握住她的手。
有些意外的管用呢。
平静下来的徐慕迟嘴角上扬,想着反正两人都穿着衣服,猛地一转身将白焉揽进怀里,像抱着抱枕。
白焉被吓了一跳,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有些慌乱,四肢不敢动怕将她吵醒,呼吸紊乱,又不敢挣脱。
这种反应徐慕迟很满意,并且……
香香软软的,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