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徒弟,倒是挺有雅兴。”许应身体大不如前,才一杯酒下去,就有些醉意了。
了无牵挂,醉了他也不在乎。
“小孩子贪吃,尤其是酸酸甜甜的合胃口,茶和酒,她可不懂。”
听到徐慕迟这样说,白焉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不过一只手伸到背后,开始在手机上无视野敲小作文,试图辩解自己真的不是小孩子。
然而,徐慕迟根本没把手机取出来,更别说看一眼,还笑着问她为什么脸色难看,是不是果汁喝多了不舒服。
对方拒绝了您的谴责,并问你是不是有病。
“你要是不喜欢,其实我还能再发育发育。”
白焉木着脸,用很低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徐慕迟听见差点被茶呛到。
一旁的许应默不作声,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并误会什么。
许应: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大逆不道的花香。
“呵呵……做你自己就好。”
见徐慕迟如此反应,白焉感到无趣,将果汁一饮而尽,便拄着下巴,望向夜空。
不知何时起,已经有无数孔明灯自聚集地各处升空,星星点点,跳动的火光与繁星无异。
人们不在乎中秋是否有放孔明灯的习俗,他们只知道,自己的亲人,同胞,失去了太多太多。
在聚集地外围,有多少战士生死一线?外面又有多少亡灵,找不到归家的方向?
祝福,思念,期盼,人们将这些一同放飞,让所有人知晓,面对灾难,自己是何等的不屈。
光亮虽然微弱,但它的存在,聚集地外都能清楚看到。
人类没有倒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希望,圆月与无边漆黑,共同造就了今晚的夜色。
三人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能回来这一趟,我已经很满足了。”
许应已经饮下了又一杯酒,但他却没有了醉意。
他知道,自己将死,费这样一番周折,也只是想在这片熟悉的土地结束悠久的一生,魂归故里。
他不怕死,只当是一场更久的离别。
嗡——
不等徐慕迟说什么,一段讯息传到她的脑海,紧接着,警报声四起,响彻云霄。
并非是灾难降临,而是召集令,说明其他地方出现了重大变故,需要紧急集合前往支援,同时预警民众,做好随时应对灾难的准备。
“阿迟?”见对方愣着,白焉顾不得那么多,轻轻唤了两声。
“我们该走了。”
两人踩上飞剑,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许应,
他趴在石桌上,撞翻了酒杯,任由月光倾洒,凉风吹发,就这样睡了过去。
………………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