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换完衣服出来,见到你呆愣愣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
他刚才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嘴角破了,露出的皮肉还有着被熏黑的痕迹,头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看起来实在是算不上好看。
你见他出来,小脸一红,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直在旁边默默守护的慈郎开口了。
你把事情经过简略的跟慈郎说了一遍。
慈郎认真的听着,少见的没有打瞌睡。
想到在那里见过慈郎,你问:“你当时怎么在那里?”
慈郎摸了摸鼻子:“我一直在那里睡觉啊,那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呢!”
“那你没听见日向的求救声吗?”你不解的问。
慈郎悻悻的垂下了头,有些自责道:“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没往绑架那边想。”
你没话说了,这确实像慈郎的风格。
“对了!”慈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焦急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酒店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在你们酒店入住过的人,我发现你们地道里有好多好多的煤气罐,请务必把它们妥善收好。”慈郎的手微微颤抖,“另外进入地道的时候千万别带手机和明火,不然会爆炸的,记得带氧气。”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慈郎的表情好看了不少。
“好的,不用谢啦。”说到最后,慈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
你有些疑惑。
“怎么了慈郎,你们在说什么呢?”你歪了歪头。
慈郎泄气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忍足这时候也回到了病房,半天都没喝水的他看到桌子上有一瓶水,拧开盖子就喝了起来。
慈郎用力的揉了揉那头乱糟糟的头发:“要是我梦里的东西是真的话,那我做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慈郎欲哭无泪:“我把在地道里存放的煤气罐给关上了。”
你的头上蹦出了一个问号:“关煤气那不是好事儿吗?”
等等,不对,你记得煤气是你关的啊,怎么变成他关的了?
慈郎的下一句话就解答了你的疑惑:“可是我睡醒了快走的时候又把煤气给打开了啊!”
忍足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这倒霉孩子。
你嫌弃的看了忍足一眼,问慈郎:“那刚刚酒店跟你说了什么啊?我看你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慈郎看了一眼脸色黑如锅底的迹部,又看了看你:“酒店经理说这批来的煤气有问题,应该是实习生装错了,没把煤气装进去,就算放了几个小时,也不会造成危险的。”
怪不得劫匪开打火机没发生爆炸呢,有了慈郎搅局,煤气浓度不够发生不了。
煤气被实习生装错了,也发生不了。
这场游戏你们是必胜局。
你和迹部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暖暖的笑意。
忍足看到这一幕,识趣的薅住了慈郎的脖领子,把人像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哎哎哎?忍足你干嘛?放开我。”慈郎手舞足蹈的挣扎着。
“砰”的一声,慈郎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外。
热闹的病房突然变得冷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