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我都在悄悄把贵重物品转到暖阁的柜子里,那画后面的柜子里后面还有夹层,我的一些嫁妆细软,都放进去。这是只有纹儿我俩知道的地方。
又悄悄做了许多白色口袋,有的装粮食,有的装些防潮的木炭,悄悄放到暖阁下边的暗室。又让纹儿自己在暗室里做了许多被褥,垫子。忙忙碌碌的一个多月。
忽然一日,玉儿跑来,“姑娘,姑爷回来了!”看看还未到八月,怎么就回来了?我问“在哪里?”玉儿道“刚去老太太那里了。”我换了衣服,来到婆婆那里,此时子佩刚从后边二姥姥屋里出来,我俩同时进了婆婆屋里,子佩伸手拉住我的手!我也打量着他道“怎么瘦了呢?吃的不好吗?还没考怎么就回来了?”子佩伸手抚了抚我额前碎发,道“皇后病了,考试取消。”说着拉我进了屋。
婆婆在榻上坐着,子佩膝前跪倒,“母亲可安好。”婆婆拉着他的手“好好,我儿受苦了。”拉起子佩坐到身边“怎么就不考了?”子佩道“昨夜皇后病了而且很重。皇上下旨今年的会试改为明年二月。”婆婆连连点头,对着她的丫头道“去到东府问问你大太太,是不是进宫看看皇后。”转身又拉着儿子又看又摸。此时,大家都没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皇后的病。
回到屋里,丫鬟们忙着伺候子佩洗澡,换上衣服,头发用毛巾裹着,深情款款的走过来,伸手把我拉入怀中,“想我了吗?我可想你呢!”我把头埋入他怀中,用力嗅着他身体的味道,泪水就流下来,我何尝不想他呢?新婚燕尔就分离。
他轻轻推开我,为我逝去眼角的泪。再把我抱住。
晚上,我把这些天的事都一一对他说了,“我这样做你不反对吧?”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个小机灵,怎么做都好。”又迟疑一下道“不过有备无患,这次皇后病的不轻,皇上特别心重。”我点头称是。
久别胜新婚,一夜恩爱。第二天我们一起回了娘家。二哥把子佩叫去好久,吃过晚饭我们才回来。
晚上,他一直在西屋书房,翻看旧书,我问他看什么他也不说。一大早就去了翰林院,晚上很晚才回来。回来后面色很难看。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夜里,子佩睡得并不好,我听到他辗转反侧,天还没亮他就起来道“我去你们家。你跟着吗?”我点头,急忙起来,我俩一起忙忙的梳洗了,没吃饭就出了门。
到我家,因为太早,母亲还没吃早饭。看我们来了,急忙让厨房端了饭上来。吃过饭,子佩就把父亲和二哥叫到前边书房去了。我觉得事情不简单,问母亲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母亲摇头。
快中午时后,他们三个才出来,看脸色不是太好。吃了中饭。父亲示意下人们都出去后,郑重的道“这次,事情严重了。子佩,你来说吧。”子佩点头道“这件事很严重,皇后的病是有人陷害的。”我和母亲都吃惊非小。子佩又道“那天,皇上皇后来翰林院查看会考的事情。从我身边过,我闻到一股甜香味,特别浓。想了好几天是什么味。谁知有个编修忽然病倒,派我去了太医院请太医。在太医院我闻到了那个味道。是来自波斯的一种药,就是咱们说的断肠草。药用是很好的解毒止疼药,但是一旦用量过大过于频繁就会对身体有害。”我忽然一阵颤栗,道“你是说有人对皇后下手了吗?要毒死她?”子佩道“现在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这样,但是我确定皇后身上的这种甜香味道绝对是断肠草,如今又病重,分析一下谁才会下手对付皇后,皇后没了谁是最大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