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掣很明显的看出了虹天熠眼中对莫陵兰的情愫,只是不知他已然恋到了何种程度,是否已和他一样强烈。自己的感情上出现了这个强大的敌手,他铁定是不能淡定了,他支走了风喜妖,与虹天熠一起回到了虹殿,打算与他聊一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虹天熠绕过诺大的客厅,走到最内侧的一把单人沙发坐下,他是一根筋的性子,从坐沙发这件小事上就能显现出来,大客厅里摆了好几张单人沙发,他偏偏每次都要绕到最里面去坐,而且他用过的东西多少年都保护的好好的,说到底这就是专一的表现。风掣默默的观察着他,想着自己与他的区别,俩人在外表上应该是不分伯仲的,由于虹天熠通常都是一脸的面无表情,所以风掣的翩翩风度看起来要比他更具吸引力,他沉闷古板,而他风趣幽默,除此以外,其他方面他没办法与他做比较。
“你怎么还不走?不会是要留下来蹭晚饭吃吧?”虹天熠仰靠在沙发上,老实不客气的嘲讽道。
风掣厚脸皮的回答:“干嘛!赶我走吗?我今天还真想留下来吃一顿饭呢?”
虹天熠挑眉道:“还真不巧了,今天绿天虹婶婶的小孙子病了,她一整天都不在虹殿,我的晚饭都没有着落呢。”
“那我还真是没口福啊!”风掣失望的摇了摇头,又突然眼里精光一闪,献策似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我们去喝一杯?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把酒当歌,痛快醉一场了,正好我的新酒吧你也还没去过呢,今天去莅临指导一下,好让我的小地方也蓬荜生生辉。”
“不去!”虹天熠不假思索的就一口拒绝了。
风掣打的如愿小算盘岂能让它轻易泡汤,他走向虹天熠,死拉硬拽,软硬皆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终于虹天熠被他的无敌功夫给降伏了。
俩人来到风掣位于下海市繁华路段隔街的僻静小弄堂,此刻是周末下午,路上行人稀稀落落,只见广告牌上“风月酒吧”四个不锈钢包边字散发着冷冽的银光,特别是“风月”二字选用了粗黑字体,比酒吧二字整体大了一倍,特别醒目,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虹天熠不禁调侃道:
“如此别致的名字,还真的是符合你风掣的风格呀!”
“别致不敢当,你是夸奖我呢还是讽刺我?”风掣似笑非笑的问道。
虹天熠自嘲似的一笑:“都有。”
这俩个器宇轩昂,气质一等一的男人驻足在那里,引起了过路行人的侧目,几个年轻的女子纷纷投来爱慕的眼光,咯咯笑着,走过很远了还频频回头。两个上了岁数的婆婆步履蹒跚,夹带着倚老卖老的指指点点。
一个满头银丝的婆婆走上前去,拍拍虹天熠,指着那广告牌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小伙子,风月场所要少去,年轻人要当心身体哦!”
风掣落井下石的哈哈大笑,先一步进门了,进了门,光线瞬间暗了下来,虹天熠眨了眨眼,直到眼睛适应,他看见室内很幽暗,蓝色的灯光混着轻柔的古典音乐,使整个气氛带着点神秘。他以为会看见一副门庭冷清的样子,所以连奚落的词都准备好了,就差脱口而出了,举目望去却没想到人头攒动,一派热闹景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后来才想到今天是周末。
“嘿!风掣!”
“瞧瞧!咱们的风老板来了!”
“风掣,过来一起喝一杯。”
“风掣,我都想死你了,这些天又陪哪个狐狸精去了?”
风掣一路走过去,打招呼的人不间断,一个女孩子跑上去紧抱着他不撒手,他像泥鳅般滑溜的躲开了,然后穿梭在人群中,寒暄一通后来到吧台。虹天熠也纷纷与认识的人点头致意,算是简单的打声招呼。
“哟!这是谁呀!风路你看,咱们的甩手掌柜来了。”正在吧台忙碌的风炔打趣道。
“你要是来看营业额的话,请往左边走,你要是来关怀员工的话,请往右边走,”风路瞥了他一眼,故意闷声闷气的说。
“你们俩个臭小子,是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吗?”风掣板脸吓唬道。
“哟!老板生气了!小的们错了,再也不敢了!”风路风炔相互对视了一眼,马上嘻嘻哈哈的。
风掣吩咐道:“把我藏的好酒拿两瓶出来,今天我要跟虹天熠不醉不归,还有,先给我们弄点吃的,我饿了。”
虹天熠选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风路拿来了酒,坐下后俩人各怀心事的喝着,不一会,一瓶酒就下肚了。风掣看着时机正好就清了清嗓子,故意抚着胸口唉声叹气的说道:
“唉!我这是怎么了?中午才分开就又想我的兰儿了。”说完两眼紧盯着虹天熠的反应。
“兰儿,兰儿的,叫的这么亲密,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了?据我所知你们俩还没什么关系吧!”虹天熠呷了口酒,放下杯子,一贯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