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之中最不能信就是男女之情,我也会算计我未来的丈夫,因为我需要他尊敬我,而不一定是爱,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消失的东西,也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有人因为血缘而爱,有人因为岁月漫长而爱,有人因为权利而爱,可是我们必须在追随权利同时去爱,而不能在爱的站场上去寻找权利,这是我的家族教会我的,现在我教给你。”
“阙华,我们也可以是朋友,我们不是相同的人,我们是互补的,我们的追随也不同,可是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朋友的爱,在未来的年华岁月里,我相信我能让你感受到。”
朋友吗?阙华红了眼眶,中零清泠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家族教给她这个未来家主的,并不是利欲熏心,只是权衡利弊,对男人而已,可是中零清泠对朋友完全不是,她对朋友完全赤诚。
阙华见她向自己伸出了手,便忍不住的回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之间,忽然头上的古树上传来一声口哨,阙华抬头就看见一个扎着发带,左手握着酒瓶的男子不那么正经的扫视着她二人。
醉醺醺的,眼神却清醒着,湛蓝的,深的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极富有侵略性的眼神。
“灰鸣魈你疯了?”
“知道,知道,不能对六月就要继任中零家主之位的你,流里流气的!但是我听说,你和某个神使最近走的近,这个吗?看不出来啊,喜欢女的……”他嗤笑一声,中零清泠觉得他真是丢人,尤其是自己仰头看他这么久,还不等她让他从树上滚下来,他神色忽然一变,狠厉道,“那我便替铎哥哥做个好事。”
突然一只利刃被他直接甩向阙华的额前,阙华以为这不过是个中零清泠的朋友,几乎一点防备都无,眼看着还真要伤到她了,一个男人的手却分毫不差的捏住了这利刃,锋利的机器刺入肌肤的,肉体被划伤的声音就在阙华的面前响起。
男人手掌殷红的鲜血不断的滴落,顺着阙华精致挺翘的鼻梁一路滑下,滴落在她的唇瓣下,然而鲜血仍有溅落进她唇齿间的,几乎脱口而出,“竹玄。”
男人身形顿了顿,却未回应,他戴着极具轻易辨认的白色面具,上面刻着竹子,与其他花鸟的图绘。
“长乐殇神子,居然是您,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未曾想伤您。”
灰鸣魈被吓的立马从树上连滚带爬的到身形挺拔的男子的面前跪着,中零清泠也跪下行礼,阙华却只是看着他,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只是坦然的面对着阙华探究的眼睛。
将利刃甩回到灰鸣魈的面前,利刃猛的插入地面的刺耳声音,让灰鸣魈忍不住的头更低了。
长乐殇随意的擦了擦自己手心里的血迹,将手帕收起,平淡道,“既然是神使,灰鸣魈你居然还敢动手,未免太过胆大妄为。”
“怎么会有这么弱的神使!”他不服,下一秒忽然仿佛有千斤重的重量在自己的身上压着,他冷汗直冒之间忍不住看了眼长乐殇,果然,这位被称是几位神子神女中最强的,最不容易读懂的他正淡漠的看着自己,眼神冰冷的像是在丛林内阴暗爬行的毒蛇。
于是,他心里更是讨厌阙华!
阙华不想理他,只是好像看不懂的直视着长乐殇的每一个动作。
她好似想看破他这块面具下真正的脸,太过明显的视线,让长乐殇也回视着她。
“神使?不知是否有幸知晓您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