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家那个占有欲特别强的疯子送的,她怎么敢收的呀!那个孩子每次来都搞的自己和神女一身的血,简直脑子缺东西。
眼见着神女要跟九歌铎悄声说些什么,两人立马遁了。
阙华见两人已经走开,卓拉尔特深知阙华要让九歌铎臣服于她,能被她所用,自己所带的联盟军,时刻都在威胁身为王军统帅的他的地位,他自然不愿意听自己多说什么,于是便寻了个借口从另一方入了山。
这下可谓是四下无人,阙华不想难为他,神色仍然是温和的,轻声细语道:“我以为你也会拂袖而去。”
“神女言重了,二位神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们又不是你,我要你真正的答案。”
阙华不乐意听他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怎么着,神使不答应他也就立马跟她反目成仇的意思吗?
真没意思。
“我原以为你应该懂,什么是决定,不要他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神使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自尽你也去吗?”
“信仰不能成为一个人的桎梏。”
阙华淡淡的走过他的身边,被雾所化的水滴落在两人的手上,九歌铎低垂眉眼,淡淡的思考着这句话对他而言的分量。
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这个神女,一来她砍了自己弟弟的头,二来她与自己的身份悬殊巨大,需要自己的可能性他认为很小,甚至自己或许不过是她手中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至于信仰吗?
“您的信仰是什么呢?”
他反问她,希望问住她,虽然他知道不可能,也没觉得有这个可能。
阙华却摇了摇头,在他略有些诧异的眸光中,“我想我的信仰就是我自己,亦或者因为神女之名,我急切的希望这个天下的百万生民能过上,我能够为他们创造的生活,我不原谅罪恶,但我体谅善良。”
她说的认真,九歌铎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原以为您如天下多数人所说,不过是个漂亮但心狠手辣一事无成的花瓶,如今看来,倒不见得。”
卓拉尔特多次同他在闲时聊起神女阙华,因为她做过阙华的侍女,不过是幼时,她将阙华以神性,慈悲与内心脆弱放在一起,推至她上了最高位,九歌铎当时是并不深信的。
不过都是些孩童时代的事情了,人都是会变的,变成与童年时代,未经过时代暴雨彻头彻尾洗礼的截然相反的人。
而如今,她这样的说辞,这样的温柔,他竟然信了她,可是他心中仍有顾虑,身为家族中的长子,他一向是这样,为家族考虑,为弟弟考虑。
“无妨,你再想想。”
话音未落,那边忽然有人快速的甩来一张金色的妖符,阙华不过青色神阶阶段。
神阶从高到低的阶为:黑金、黑银、黑、金、银、红、橙、黄、绿、青、蓝、紫、粉、白。
她却仍然召唤了北国灵兽,向山上飞去。
九歌铎就这样看着她也为了自己的责任,越飞越远,越飞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