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怕吗?”白芷问出心中所想。
“怕他作甚,他是人又不是怪物,变成这样也非他所愿,如果有选择,谁还不想美美哒。”陶安冉说得随意,里面的人听得很是感动。
有些事情,你觉得是随便说说,其实听者真的有意。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又回到闹市区。
京城最大的酒楼——天下楼,二楼天字一号房内,魏景墨身穿一身玄衣,屹立在窗前,望着谈笑风生的陶安冉,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忽然一道黑影闪进房间,地上依然跪着一个黑衣人。
“主子,夫人从长公主府出来,先是去了当铺,以五千两的价格卖掉一些细软,而后分别去了布庄和胭脂铺,买了一些布匹和胭脂水粉,总共花销一百三十两;最后又去了猫儿胡同,花了一百两打造一些随身所带的武器。”
“都是卖掉哪些东西?”魏景墨阴沉着一张脸,语气冷漠。
“属下拿着这些细软找容嬷嬷辨认过,不是长公主所送,全部是魏家长辈所赠。”黑衣人如实禀报,并且将这些细软放到桌子上,让眼前的主子过目。
魏景墨余光瞥一眼桌子上的金银首饰,不屑冷哼一声,“哼,还算她识相。”要是她敢连母亲送给她的礼物都变卖,他非宰了她不可。
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逛街的样子,他就莫名动气。
好似她在将军府受尽苛待和委屈,好吧!确实他有些苛待她,不过也才一日而已,而且,他昨晚都命人将静雅院恢复原样了。
他又将视线重新放到陶安冉身上,此时的她正和身边婢女在一个小摊前购买糖炒栗子。
陶安冉看到糖炒栗子到手,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拿,却忘记刚出锅的栗子很烫,不小心烫到手指,条件反射缩回手,将手指摸向自己的耳垂。
这一举动刚好被不远处位于二楼的魏景墨瞧在眼里,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在嗓子眼里喃喃低语:“贪吃鬼。”
地上的黑衣人竟然听出一丝宠溺的味道。
他不会是产生幻觉了吧?
他们的将军何时会宠溺一个人?
不,绝对是自己听错啦!
正在黑衣人心中肯定自己出现幻听时,魏景墨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这一路你悄悄跟着她,可发现她说过我的坏话,或者诋毁咱们将军府?”
黑衣人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他就说将军向来冷血无情,铁腕无私,怎么可能会对夫人另眼相待。
他不敢隐瞒主子,只得战战兢兢的将陶安冉的话如数叙说。
“回主子,夫人和她身边婢女说咱们将军府有贼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宵小之辈,她不想把这些细软留在府里,让你养后院的那些女人,做冤大头。”
魏景墨平静无波的俊脸上开始有些微变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这个该死的女人,一如既往的令人生厌,本将军富可敌国,何需打她银两的主意,就她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本将军才不看在眼里,还大言不惭说本将军拿着她的钱去养后院的女人。”他怒喝出声,险些被气的咔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