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墨不知为何,胸腔一团怒火不断在燃烧,压都压不住,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气愤的甩袖离去。
朔风望着主子离开的背影,连连摇头。
不知道主子在和夫人较什么劲?
明明昨晚是主子亲自将夫人抱回来的,还给夫人喂了药,看到夫人退烧,才让白芷过去服侍。
就像此时此刻明明心里在意,却要装作不在意,还处处针对夫人,故意刁难夫人,他就不怕彻底寒了夫人的心吗?
唉!矫情!
长公主府。
长公主躺在软榻上假寐,身边的容嬷嬷走过来,小声禀报:“殿下,将军府那边来消息了。”
长公主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闪着星星,问向容嬷嬷,“快说,是何消息?”
“下面的人回禀,说将军今日将夫人发配到偏院静思己过,还命人克扣她的吃穿用度,将偏院搬空,连个床板都没给夫人留下。”容嬷嬷将下面的人传述的话,如数告诉长公主。
“这个臭小子,当真是皮痒了,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去将他给本宫叫来,本宫一定要家法伺候。”长公主立马炸毛,蹭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作势要去拿鸡毛掸子。
而后,大骂出声:“她要是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那本宫的孙子怎么办?等她为本宫生下孙子时,指不定就是一个皮包骨的猴子,到时候本宫还怎么有脸去见侯爷。”
“殿下,您先别动怒,您当真舍得打将军吗?”容嬷嬷笑着安抚长公主。
长公主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性格,像一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她人心尤其善良,待字闺中之时,颇受先皇疼爱;嫁人之后,又受到侯爷宠爱,因此才造就她的性情一点没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
长公主听到容嬷嬷这样说,又开始有些犹豫。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真要为了哪一个去惩罚另外一个,她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罢了,终究是他自己的媳妇和儿子,是好是歹,都得他自己看着办,本宫不便插手。”长公主像一个漏气的皮球,瞬间扁了。
容嬷嬷看着长公主像霜打的茄子,出声宽慰,“殿下,老奴看将军夫人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或许她会想到法子也说不准!”
这句话仿佛给长公主打了鸡血,一下子让她满血复活。
“对,对,本宫真是关心则乱,昨日那般凶险她都能逃出去,今日只是墨儿给她一点小惩大诫,她一定会想办法脱困。”
“就这样吧!让她先暂时委屈一下,等墨儿离京后,本宫再给她赏赐一些好东西,宽慰她受伤的心灵,这样她就会为了报答本宫这个母亲,好好为魏家传宗接代。”
“是,殿下说得极是。”容嬷嬷笑得合不拢嘴。
“嬷嬷,云儿在哪里?”长公主想起那个不省心的女儿就头痛。
“若云郡主在房间里思过,将军亲自吩咐的,说是要让她面壁七日,不许踏出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