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过半,林溪亭推开房门,已是日上三竿,昨夜借着酒劲酣睡整晚,此时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身心舒爽。
昨晚似乎比平时贪杯了些,整坛酒都入了肚,奇怪的是夏景那小子总能勾起老子的谈性,害老子嘴没把住门,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管他娘的,先打套拳晨练一番再说。
林溪亭光着膀子,正想在大院里操练一番,耳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异响,循声向前只见夏景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边转着石磨边往里填东西。
“你小子一大早在搞些什么名堂。”
“您起来了,在磨豆浆呢,快去前院用早膳吧,林小姐已经吃上了。”
林溪亭已经好几年没吃过早餐了,带着疑虑走进前院,走到自家女儿身边。
看到她正双手捧着一个大包子,好像十分烫手,边使劲呼呼吹气,边两手来回交替捏包子。
等温度下降双手都能捏住包子了,便使劲张开小嘴,一口咬了下去,只见一股热油飚射而出,糊在了林溪亭光着的胸口。
林溪亭没想到有这一出,已经无关武艺高深了,根本想不到躲,当场呆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看起来好像很好吃。
随手往胸口一抹,接过一屉,两口一个,一下子就干了三个大肉包,再要去拿,正鼓着腮帮子的林清素连忙呜呜阻止。
这时夏景提着一个铜吊壶走了进来,倒了两杯热豆浆成功引来了父女俩的注意。
林清素举杯抿了一口只感觉醇厚甘甜,接着喜滋滋的一口大肉包一口豆浆正好解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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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亭也不顾烫嘴又是一饮而尽,
“这就是你刚磨的豆浆?味道还不错,只是早上吃,甜得有点齁嗓子,是不是砂糖加多了点?”
不等夏景解释,林清素白了老父亲一眼,嗔道:“我觉得很好喝,这豆浆就得喝甜得。”
好嘛甜党又得一强援,老父亲无力反抗。
吃饱喝足后,林溪亭边剔着牙,边问正在收拾蒸笼的夏景道:“以前怎么没吃到过汤汁如此饱满的肉包,你是从哪家店铺买的?”
就怕你不问,顺势表个功:“我卯时便去市场买来刚宰杀最新鲜的猪肉,回来后剁臊子揉面,上蒸笼,刚刚好起床就能吃上。”
“这猪肉平日里骚味甚重,你做的包子怎么没吃出骚味来?”
“独门秘方能去腥增香。”葱姜水腌制,前世人人皆懂,
至于还有初级厨师】3/75的加持,这就不便透露了。
“你小子倒是勤奋,老子果然没看错人。”林溪亭根本没多想秘方的事,更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品行,勤奋的人往往能得到最初的好感。
夏景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吃过早餐了,将正在打扫庭院的徐行叫到前院,林溪亭开始分配工作。
据林溪亭说他们家是祖传铁匠,初来乍到打算开一个铁匠铺维持生计。
近几日需要将前院沿街的倒座房改造成商铺,用作商品展示以及顾客往来之所,锻造房则设在后院的后罩房内。
林溪亭仅负责改造锻造房,夏景二人则负责剩下所有的工作。
夏景总觉得老林有所隐瞒,但想到自己的金手指跟铁匠铺正是天作之合,于是心里充满了干劲。
一周后。
林溪亭灰头土脸的从后院钻了出来,铁匠房已经改造完成,立马能投入使用,前两进院子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刚盘下来时空荡荡呈现着灰暗冷色调的大院子,现在在夏景主持下填进了各种色彩,充满了烟火气。
各类你能想到的,日常生活中偶尔会用起的家具用品,几乎都被添置了进来,已经跟住惯了十多年的老宅一般无二。
平日里家居饮食更是照管的井井有条,原本寡欢的女儿现在脸上也常带着笑颜。
“夏景这小子真是能干啊,明明年纪不大,怎么有时候感觉比老子都要成熟。”林溪亭此时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当天下午,林溪亭迫不及待的带着三小只进了崭新的锻造房,像个炫耀心爱玩具的老男孩,介绍着各种布置和功用。
吹完一通牛皮后难得神情严肃的说道:“我林家相传百年的锻造手艺,到我这一脉只剩下我一人,清素又无心此道,只怕这手艺将要断送在我手。”
林清素打断道:“哪里见过女孩子打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