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昔筹很淡然一笑,“这张就是卡牌,一张只是雏形的卡牌,它因为课堂的安静和和谐而凝聚,如果不以外力去维持它,一节课结束,它就散了,而真正高明的制卡师是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将它制成卡牌的。”
“与其说卡牌是对卡片的拓展,倒不如说卡片只是选定了某一种卡牌,然后将之发展开来的一-种更细致的分支。”
“卡片的权柄握于一人之手,卡牌不只是这样。”
“军团卡只因军团而存在,它确确实实存在,但没有人能真正掌握它,它是一种集体的力量。军团长也只是在凝聚军团天赋后代为掌握。”
“众生愿力一直在凝聚出卡牌的雏形。在制卡师还被称作为仙人的年代里,仙人寻找这种雏形,然后将之炼为卡牌,这就是最初的制卡。”
“绘制,只是其中的一种。仙人里有擅丹青者,按照他们绘制卡牌的方式,开创了绘卡。”
“篆刻,冶炼等等都是制卡的方式。”范昔筹捧起了水杯,站起来走了,走到一半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回头说。
“讲了那么多,其实也没提到什么重点的。如果你在皇水,嗯你们这一代应该更喜欢自称皇水吧,如果你在皇水读研,可以考虑来我这边啊。”
不等陆沉反应过来,他就走了。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成与不成都不算重要。
陆沉听了那么多东西,有些懵,虽然这些都不算很高深的知识,但却从很多角度给予了他很多想法。
卡片的起源,卡牌的真相,直接将他的知识框架哐当一声扩宽到了一个很广的境界。
但他明白,他离真正理解这些东西,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十万八千里……一个筋斗云呢。
【筋斗云】在天柱。
“任重而道远啊……”
只剩下他一人的教室里,他叹了一口气。
而此时,皇水校外。
“队长,就这样放任他们去送死么?”这是一个魁梧的男子。
他微微俯身,询问他的队长,一个不高的男子。
“那不正好么,让这些腐朽的血脉都滴落在东方的土地,让那些傲慢的真祖也冲出棺木,当他们都被东方巫师杀死之后,我们才能缔造西方真正的辉煌。”
恺低头检查了自己的战斗度仪,又一张一张检查着卡片。
“叫我们的人小心点,一旦发现异样,立刻全部撤出湖海大学。让这群愚蠢的蝙蝠来为我们断后。我们的生命并不能因为他们的愚蠢而逝去。”恺抬头望向了太阳,“为了缔造真正的辉煌,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死去,但是,绝不该是死在这里。”
血族?恺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有那些端坐于云端的所谓神灵,才是他自始至终唯一的假想敌。
将人间从神灵手中解救出来。
“赞美你,真理。”恺低声祈祷。
他的队员和他一样,低声道:“赞美你,真理。”
一群张着双翼的吸血鬼已经凭着一张七星卡冲入了皇水。
恺率队冲击南大门。
这架势,不像是在掩护,反而像极了去别人家院里把自家的鸡群赶回来。
可不就是一群自以为能永远不死的鸡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