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跪在地上，忍住快要出来的眼泪，尽量让自己不要颤抖。

“春梅领命。”

直到这次的事发生，府里的人才知道何玉在公山临心中有多重要。

次日。

刚刚下朝回来的公山临来到何玉的院子里看她。

“大人，春梅是出什么事了吗？我一天没见到她了。”

“我听王伯说是昨晚感染了风寒，所以就让她先好好歇着了。”公山临喝了一口清茶，让她不要担心。

“原来是这样，今天刚调过来的那个侍女说她也不太清楚，所以问问你。”何玉点了点头，或许是昨晚春梅玩的时候不小心受凉了。

公山临忽然一瞥，看见了何玉腰间的玉佩：“这玉佩？你是如何得的？”

何玉拿起玉佩放到桌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他人赠予的。”

公山临看着她耳尖微红的模样，心里不知从哪冒出酸涩之感，让他不知所措。

“你刚刚及笄不久，先将病治好。”婚事暂时不急，后半句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他没什么身份去安排她的人生。

“我明白的，”何玉应了声。

公山临看着她，知道两个人答非所问，于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何玉看着桌上没喝几口的茶，有些疑惑，今天怎么感觉大人怪怪的。

［他的身体不舒服吗？］

［……你死了他都还活着。］系统回答了句。

“滋滋……”这个说法好像不太？礼貌？系统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它看向何玉，何玉对他的回答没什么感觉，毕竟是事实罢了。

那……是这块玉佩吗？

何玉找来那个侍女，问了问乞巧节的习俗。

得知真相后的何玉：……

后来想了想，何玉将这块玉佩压箱底了。反正她没几年活头了，希望那个人只是随口一说吧，况且他连何玉是谁都不知道。

此后，何玉就更加宅了。

在她十七岁这年，何玉向公山临要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侍卫，于是公山临不久就安排给她一个人。

“他的武功很厉害，可以保护你。”公山临摸了摸何玉的脑袋，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眼里已经盛满了柔情。

“谢谢大人……谢谢山临。”公山临在之前让她改口，但她始终不习惯。

公山临离开了之后。

“你下去吧。”她说了句，但地上跪着的人还是不动。

何玉看着这人，莫名觉得有点熟悉：“摘下面巾，抬起头。”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听话的照做。

何玉看见他的样子愣了愣，他的半张脸上赫然是一道疤痕。

“有名字吗？”何玉问。

“没有。”犹豫了一秒，黑衣人没有说自己的代号。

“那你是想自己取一个还是我给你取？”

“望小姐赐名。”

“那就慕黎吧，向往黎明的意思。”

“是！”

*

何玉已经有计划了，她先将本国确定的几个人给完成任务，然后再转战其他国家。

但，她的身体是个问题。于是她向公山临要武功高强的暗卫，然后再“策反”，让这个暗卫为自己所用，带自己去做任务。

不过……现在看来“策反”有点多余。

“你是说大人让你都听我的？无论我让你做什么。”

“是的小姐。我的主人只有你一个。”

“咳咳咳……”何玉正在喝水，听到这话不小心被呛了下。

慕黎轻拍着她的背，眼里满是担忧。

本来只是呛到，但何玉咳着咳着，开始不受控制，她拿着捂嘴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收了起来。

缓了一会儿，何玉才再次开始说话：“你的武功厉害到什么程度？”

“除去那些隐退的高手，可以排天下前五，”慕黎平静的说。

“如果去皇宫之类的地方，带上我，你可以保证全身而退吗？”

慕黎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八成把握。”

何玉放下心来。

回到房间后，何玉展开手帕一看，上面沾了些鲜血，醒目的提醒着她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毕竟如果到以后，不知道这病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那时候她连路都走不了，就更别提完成任务了。

所以趁现在，她应该要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