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陆临枫犹豫道:“你这进陆府半年,就想让给我写休书,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陆家......”
“那你说怎么办?”江若宁继续问道。
“从此以后,断了跟那人的来往,往日的我可以不计较。”陆临枫觉得江若宁问的这话就很莫名其妙,既然进了我陆府,自然是要恪守妇道了。
“我做不到。”江若宁定定地看着陆临枫道,“便是没有这个人,也有下个人......”
“你这不知悔改的......”陆临枫听到这话,指着江若宁咬牙道。
江若宁却不看陆临枫,满不在乎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找的那些人,你怕是早就巴不得让那个婉儿表妹进门了,既然如此,我为何要为你守这个所谓的妇道,守着这个空房子吗?”
“你太大逆不道了!”陆临枫听到江若宁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话,简直震碎了他往日对江若宁的那些看法。
“我只是当面说出来了而已。”江若宁哼笑了一声,满不在乎道,“这京中这种事还少见了吗?你也不必如此吃惊吧。”
见陆临枫生气地有些发抖,江若宁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道:“我只能保证不会让旁人发现,在外面你怎样我不管,你也别管我。”
“你!”陆临枫心中的怒火又被勾起了,正欲和江若宁大声理论,却被阁楼下的呼唤的声音拦住了。
“三少爷,夫人找你,让你赶紧去一趟。”
陆临枫本来还不愿意出去,哪知那侍女一再催促,陆临枫只好瞪了一眼江若宁,匆匆走出了院子,往陆夫人的院中赶去。
匆匆赶到陆夫人的院子里去,却见陆夫人一脸恼火的模样。
方才与江若宁争吵半天,陆临枫脑子都有些空白了,乍一看陆夫人这一脸生气的模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好生问道:“母亲,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这般生气的样子?”
“还问我怎么了,怎么,你不知道?”陆夫人白了一眼陆临枫。
“我着实不知啊。”陆临枫赔笑道。
“你方才从王婉那边过来,你能不知?”陆夫人怒声提醒了一句。
陆临枫这才想起王婉晚上跟自己哭诉的那档子事。
“哦,原来是今日白天那事啊。”陆临枫恍然大悟道,“可是那都是有人在挑事生非,今日不是已经将那巧儿赶出陆府了吗?”
“我要说的是你这个王婉表妹!”陆夫人生气道,“若不是她鼓动撺掇我去捉奸,我怎会受陆临渊那小子的气!”
“表妹她也是无心的,母亲您别跟她见怪了。”陆临枫好声好气地劝道。
“不管怎么说,我是绝不允许你这个王婉表妹进陆府的家门的。”陆夫人一回想起白日里出的洋相,就怒火中烧。
“母亲。”陆临枫为难道,“婉儿她也是为了咱们陆家的名声,才这般心急,她没有坏心的。看在姨母的份上,母亲您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陆夫人斜觑了一眼陆临枫,哼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让王婉进陆府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一半的原因都是王婉在你耳边吹风。”
“你都已经娶妻了,为什么还跟没娶妻一样,收不住心呐。”陆夫人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看那个江若宁,还不错,往日是我对她有偏见。”
“她还不错?”陆临枫听到这话,想起她在外面偷人的事,简直觉得陆夫人说的这是个天方夜谭的笑话。
只不过,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
他和陆夫人真是母子心相连,一个比一个更爱面子。
总不可能让他直说,您觉得的好媳妇,正在背着咱们在外面偷人呐。
打死他都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头顶的绿帽子已经被扣得死死的了。
见陆临枫支支吾吾的,陆夫人心中起疑,便问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陆临枫讥讽一笑道:“她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这么快就觉得她好了?”
“她不惜卖掉咱们家送给她的彩礼,换了一千两,买来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观音,送给老太太。你呢,你有这个孝心吗?整日只知道在外面拈花惹草。”陆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点着陆临枫的额头道。
“我怎么没有,说来说去,还不是咱们家的钱。”陆临枫嘟囔着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