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家先各自散开,调查一下虚界的情况,两日后在此地重聚,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来的我用灵召术强行召唤至此地。”那名叫莫前辈的老者严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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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钻过镂空的悬窗,光柱穿破浮尘,照耀在佛像上,将原本凶神恶煞的佛像镀上了一层金光,寺庙内佛音袅袅,一切十分安详。
安泽上了三根香,然后跪在蒲团上,双手合拢,虔诚地磕了三个头,心中放下执念。
此时,就在安泽低头的瞬间,那佛像竟然倏地睁开眼睛,眼珠诡异地转了几圈,又闭上了。
烧香完毕后,安泽沿着白石走道,一步一个阶梯,朝山下走去,虫群嘤嗡而鸣,奏响了夏日的狂欢曲,然而他的内心却冰冷彻骨。
“咦,这是什么东西?”安泽无意瞥见远处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一个圆圆的东西,不过上面荆棘肆意生长,要过去必然艰难险阻。
安泽猫着腰,胳膊都被划伤出几道血痕,终于来到那样东西前,似乎是一个金黄色的大蛋?
谁家的蛋这么大!足足有篮球那么大!如果说现在是侏罗纪,这是恐龙蛋还有可能,但问题是,恐龙都灭绝多久了,安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个宝贝应该能卖钱吧?安泽抱起来后发现大概有五六斤左右。
安泽小心地将背包打开,轻轻地将蛋放进去,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看到这一幕,这才沿着原路返回下山。
夜幕不知何时已经低垂,嘈杂的声音贯入双耳,但安泽置若罔闻,寂静的灯火也没有往日的寥落。
此刻他正在租来的房子顶,贫民窟烂尾楼九楼的天台,微风徐徐,略微有些清爽,白天将那颗蛋带回家后,他迫不及待百度了价格,这种直径大于30厘米的蛋,市价四十万左右!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去找到合适的下家,把蛋卖掉,然后把欠债还清。
恍惚中,安泽双脸醉晕,右手无力地搭在椅子扶手上,酒瓶“啪”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尽头,但他毫不知觉,沉浸在美梦中。
夜已深,安泽猛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还在天台,寒风拂过脸庞,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拉紧了衣服,困倦地紧闭双眼,耷拉着头,凭借着熟悉的方向感,朝屋内走去。
“咯吱”安泽向后倒去,八字型躺在破旧的老木床上。
再次陷入梦境中,这次安泽梦到了白小何,这个女人...还是忘不了她,哪怕她如此绝情,安泽含糊地感受着往昔的温柔,双手抚摸着她的身躯,在梦境里浮沉,如同怀里真有一副曼妙胴体。
“叮铃叮铃”清晨刺耳的闹钟铃声响起,安泽翻了个身,根据声源的位置,伸手胡摸探索着闹钟的位置。
突然左手摸到一样十分光滑的东西,安泽瞬间惊醒,犹如一盆冷水浇头,等等,抬头看了看,这是他家里,没错!
四十平米的小屋,熟悉的22英寸破液晶电脑屏幕上破碎出裂缝,褶皱的衣服随处摆放,破旧的柚木书架上面稀拉竖着几本旧书,窗台处久未浇水早已焉得发黄的花无精打采。
那被子里这个东西,柔滑的如同女人皮肤,似乎还有体温...安泽感觉心在“扑通扑通”地跳,许久不敢掀开被子,一动也不敢动。
安泽怔了许久,最终还是颤抖地抓住被角,缓缓地掀开,瞪大了双眼,这是...
被子里露出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张精致的像童话里的小脸蛋,粉嫩粉嫩的,长得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那小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扑在安泽怀里,清脆的声音喊道:“爸比!”
安泽呆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伸在空中的手僵住了,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天!他仔细想了想,和白小何在一起也就三年,怎么也不可能生下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那他哪来的女儿呢?想到这里安泽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安泽犹豫了下,将怀中的少女拉开,双手抓在她肩膀上,直直地盯着她:“你是从哪里来的?你叫什么?为什么叫我爸爸?”
那小女孩指了指沙发上,莞尔一笑:“当然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呀!”
安泽机械地转过头,看向了沙发,张大嘴,只见昨天带回来的那个金黄色大蛋,已经裂成许多碎片,散落在沙发上。
什么?蛋里居然能孵出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