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区,前一天的记忆再次浮现在脑海——那种浓烟笼罩中的无力感又涌上心头。
摇了摇头,楚德也像其他同事那样,迅速地收拾东西走人。
只不过,大家是顾忌“红衣女鬼”,而楚德则是害怕“浓烟”。
楚德一路小跑着离开办公区,还顺手把门带上,然后等待着电梯上来。
然而楚德不知道的是,他也关门关早了,还有一个同事在卫生间里。
而当那个同事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时,一刷卡才发现门禁出问题了,他也因此被关了很久。
就仿佛是身份互换了一样,只不过今天楚德不再是被关的那一个了……
……
回家路上,楚德一直在想着这两天的事情,他试图找到一个最贴切的“答案”。
就在楚德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无意中又乘坐了“那个电梯”,而轿厢角落处的那一摊痕迹依旧存在着。
不论是电梯里的“血迹”,还是“闹鬼”的说辞,一切都与前一天一般无二,唯一不同的,便是楚德记忆中经历了“火灾”,而这里的现实并没有。
一直到楚德回到家,他都还在思考着这些问题,虽然他很想找到一种合理的解释,但最后也只得到一个无奈的答案——幻觉。
楚德思来想去,也只有“幻觉”才能解释“倒计时”对应的事故“消失”的原因,即:楚德遭遇的“爆炸”和“火灾”,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现实中并没有发生。
但这也仅仅只能解释“事故”的“消失”问题,并不能将“重生”的原理问题一并解决。
如果说只有第二次“重生”,那楚德可以说是有人把在公司因“火灾幻觉”陷入昏迷的他偷偷地送回了家,一切都解释得通。
但是把第一次“重生”也加进来,那这种说辞就立不住脚了。
楚德可以说他遇到的“爆炸”是“幻觉”,但这不能解释记忆中“上了半天班”和现实中“旷工半天”的矛盾,除非……
“预知梦么……”
楚德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如果说当天他确实是“旷工半天”,而他所谓的“记忆”,都只是做梦而已,这倒的确也能说得通。
然后这个梦做的过于真实,让楚德误以为是“现实”,并且“恰巧”这个梦的大部分内容,都与现实相同,才有了“预知”的错觉。
这样一想,好像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然而这个“恰巧”存在吗,“真相”又会是怎样呢……
其实这套说辞里面,有一些很明显的问题被楚德忽略了,比如:他为什么会突然做这样“真实的梦”、那个把他从公司送回家的“人”又是谁,以及他为什么会一直有这样“逼真的幻觉”,并且内容都是要他的命……
楚德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为了避免越想越乱,他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中的某些问题,并“坚定”认为自己解决了困扰他的难题,一切的“答案”便是这套“合理”的“猜测”。
然而当这个“答案”浮现在楚德脑海后,一种“释然”的感觉从内心升起,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无聊”与止不住的“空虚”。
楚德看着眼前的倒计时,还有十几个小时,剩余的时间还很多,他觉得是时候来放松一下自己了。
于是,楚德换了一身衣服,再次离家而出。
在附近一家小餐馆里先解决了“温饱问题”后,楚德再次前往“酒吧一条街”。
虽然楚德不太能喝酒,也不怎么会跳舞,但经历过了上一次的“体验”,还是让他有些“心向往之”。
……
晚上八点。
楚德再一次来到了“酒吧街”,想着反正对这里也不熟,不如就先指着一家店“嗨”。
于是,楚德又走进了上一次来过的那家夜店。
一回生二回熟,楚德这次“轻车熟路”的直接买好shot,脚步不停地来到一处散台。
八点钟,对于某些作息好的人们来说,已经是比较晚了,他们都已经准备洗漱,一个小时之后就要睡觉了,然而对于夜店来说,这个点又太早了。
环顾四周,人还不多,大家估摸着要么是在路上,要么就是还在吃饭。
三三两两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进来,而楚德则一边慢悠悠地喝着小酒,一边拿出手机继续下午的游戏。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现场的人慢慢地多了起来,声音也逐渐嘈杂。
放下手机,楚德抬起头来,望着中央的舞池区域,已经有人开始扭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