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型粒子加速对撞机……DCP验证实验……倒计时……颤动……设备故障……小楚……不着急……外婆……轰隆……”
“啊!”
楚德大喊一声,整个人惊醒过来。
“这是……我家?”
楚德慢慢地坐起身子,看着身上盖着的被子以及周遭熟悉的环境,整个人有些恍惚。
“难道……都是梦吗?”
楚德伸出右手轻抚额头,但下一刻,又不由自主地在眼前摸索了两下。
很正常,什么都没有。
“倒计时呢?难道……真的是梦吗?这也太真实了……”
楚德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爆炸的,那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仍旧历历在目。
而现在,他整个人却好好的在这里,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些不能思考了。
“嗡嗡。”
就在楚德努力平缓心情的时候,一道震动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楚德转身摸索了一下,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
匆匆扫了几眼,楚德便低叫一声,立马从床上下来,冲进卫生间收拾洗漱。
就在刚刚,楚德手机收到了组长的“亲切慰问”,大意就是询问楚德为啥无故旷工,并顺带科普了一下公司的相关规定,只不过语气没有很和善就是了。
几分钟后,楚德也顾不上再思考“爆炸发生没发生”的问题,穿好鞋子就夺门而出,一路奔向公司。
……
当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一小时之后了。
在这段时间里,楚德主要做了三件事情:锻炼身体、练习口语交际,以及补充营养。
所谓“锻炼身体”,自然指的是“肥宅”爆发出上学时体测的速度来了一场1500米长跑。
“练习口语交际”则是指楚德绞尽脑汁去试图跟组长解释“从‘实验’到‘爆炸’”的事情。
但任他滔滔不绝地讲了几分钟,组长还是眼神怪异地拍拍楚德的肩膀,无奈地说着:“平时少看点电视剧,多学点知识,对自己好。”
说完,组长便转身走出了会议室,只留下一句轻声嘀咕传入楚德耳蜗:“睡过了就说睡过了不就好了,说一大堆有的没的,谁关心你做啥梦了……”
“……”
楚德慢慢地叹出一口气,也起身走出会议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这年头讲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然后,似乎是还有些意难平,楚德一边摇着头,一边无奈地打开电脑“摸鱼”,顺便解决了一下“饱腹”的问题。
说起来也奇怪,不管是“爆炸消失”还是“楚德空腹感严重”,一切都好像在表明楚德真的是睡了一上午,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毕竟……这个饿感挺真实的……”
一边慢慢地吃着楼下便利店买的面包,楚德一边含糊不清地喃喃着。
最后,楚德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他搜索了一切的“开端”——那个DCP验证,却发现实验并没有进行。
“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吧……”
楚德再次摇了摇头,吃饱喝足,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工作”。
……
几家欢喜几家愁。
如果说楚德“爆炸只是一场梦”,并且“无故旷工”也被组长原谅是“喜”,那这个“愁”,便是同一栋楼里只比他低一层的另一个女生正在经历的事情……
“我受够了!爱谁谁吧!老娘不伺候了!”
一句暴怒声传来,接着是一名女“社畜”怒摔鼠标愤而离席的画面。
如果说有人觉得女生的行为发生的有些“突兀”,那加上“甲方”两个字,或许就可以理解了。
没错,女生是一名设计师,每天为了完成“甲方爸爸”的各种“奇葩”需求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如果说只是需求“奇葩”一点,或许还可以接受,但令人受不了的是“甲方爸爸”们的朝令夕改。
那种辛苦昼夜完成的方案被一遍遍推翻重来的痛苦,女生是再也不想去体会了。
所以,女生做了一个决定——不是怒摔鼠标“离席”,而是一劳永逸的“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