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与姬子学废话，姬若雪蹲下身，用她那纤纤玉指，捏住姬玉瑶的下巴。

“姬玉瑶，你最好识相一点，本小姐留你们母女俩一条性命。”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姬玉瑶“呸”的一口唾沫星子，喷溅到姬若雪脸上。

沙哑的声音如鬼魅一般，阴森冰寒，“姬若雪，不说我从未有过黑曜珠。”

“就算有，你如此对我，我死都不会给你。”

被羞辱的姬若雪，气急攻心，“啪”狠狠扇了一巴掌，起身，提脚踩在姬玉瑶脸上。

“好，很好，姬玉瑶，有骨气，我不为难你。”

“可你母亲姬素云，就不同了。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说为止。”

仆人听令，开始一鞭一鞭抽打在母亲身上。

姬玉瑶看着母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遭受如此屈辱。

恨不得扒了姬若雪的皮，吃她肉，喝她血。

“我说了，黑曜珠，我没有，我母亲也从来就没有过。”

“姬若雪，你不得好死。”

边说边死劲拽着姬若雪的小腿，试图推开脸上的脚掌。

可她毫无修为，根本挣脱不开。

“咔嚓”一声，姬玉瑶的下巴脱臼。

“啊……”极其惨烈的痛哭声，响彻院落。

只听得姬玉瑶“咿咿呀呀”了半天，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痛得昏了过去。

此时，院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院内，何事？如此喧闹？”

姬若雪一听，这是府中贵客的声音，焦急忙慌地抬脚，松开。

“快快，将这不守规矩的下人，抬下去，别污了羲公子的慧眼。”

“其余人跟我出去，恭迎羲公子。”

姬若雪整理好衣裳，恢复一副高傲娇弱的模样，扭着腰身出了院门。

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羲公子。”

“是不守规矩的奴才，冲撞了本小姐，偷了府里钱财，教些规矩。”

“打扰羲公子静养了，抱歉。”

低沉的男声传出，“无事。”

而后一伙人就离开了破旧小院。

小院又恢复了平静。

入夜，被随意丢弃在房里的姬玉瑶，悠悠转醒。

躺在尘土中，身上满是伤痕和鲜血。

她的呼吸急促而疼痛，每一次都像是抽刀一般。

衣物已经破烂不堪，与她的皮肤紧紧粘连，仿佛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艰难地，她试着挣扎着坐起来，但剧痛令她不由自主地，低吟出痛苦的呻吟。

抬头看向不远处躺着，一动不动的姬素云，不知死活。

眼泪不觉蓄满眼眶，滑落下来，“母亲……”

母亲的生死，是她唯一的动力，她不能退缩，她必须去到母亲身边。

缓缓地翻身，抬手硬生生掰正了下巴。

又缓慢地爬行，朝母亲移动。

每一次攀爬，都牵动的全身每一寸肌肉，在剧痛中颤动。

血迹渐渐染红了内衣，她仿佛毫不在意。

血，浸入怀中，也染红了，那本珍藏的丹圣手札。

她爬着，不停的爬着，呼吸变得更加困难，每一口气都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但她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因为她知道，她已经战胜了一切，攀爬过了生命中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她与母亲，重逢了。

最终，她爬到了母亲身边，身体已经彻底崩溃，她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

翌日一大早，姬玉瑶醒了，刚睁开眼，就被人踹了一脚。

正中胸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一道鄙夷声，在耳边炸裂，“别装死，起来吃饭。”

说完，扔下吃食，就见鬼似的跑开了。

这个臭婆子，谁借的胆子，敢踹本祖师奶奶，怕是活腻歪了。

经过一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姬玉瑶全身的伤痕，居然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