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极快,生怕宣璃把他的话当成废话。
宣璃笑了,即使男人看不见,但是他察觉到原本脖颈间的刀松了些,但若是自己反抗也躲不过一刀毙命的结局。
“是一个女子,见面时她戴着斗笠所以不知道她是何人”
宣璃侧着头:“有火折子吗”
男人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了它,宣璃这才看清了身处何处,一个地下洞穴,上方是交错的树根,显然要出去就只有这一条路。
“和我一起的姑娘怎么样了“
“只是晕了过去,我们只要找你一个而已“
他急忙回话生怕宣璃一个手滑自己就交代在这。
宣璃得知闻人嫚没事之后,便借着男人手中的火折子继续打量着四周。
男人不知道宣璃接下来要干什么,他借着光亮看向倒在一旁的同伴,这一看男人直接大脑发懵,老赵脖颈上的伤口并不长,显然刀不是横向划破了脖颈,而是竖着直接刺进去的。老赵也是瞪着眼,死不瞑目。
不过看着宣璃并没有对自己动手显然松了口气,然而。
“这就松了口气吗?你说的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呢”
宣璃语气中含着一丝笑意,却让听的人头皮发麻。
男人吓傻了,立马回忆着所有有用的细节:“银票,银票,她当时付我的定金是银票,我放在了里衣”
有银票就能查到钱庄,查到就势必能查到银票的主人。
宣璃终于满意了,放下架在男人脖颈上的刀。
男人也终于死里逃生,刚准备抬步查看自己的同伴就突然试着左胸一桶,低头一看一把精致的小刀贯穿了自己的心脏,宣璃没有丝毫感情的拔出短刀,踱步走到男人面前,用男人的衣服将刀擦干净,拾起他掉落的火折子。
男人张着嘴,满脸不可置信,想要询问宣璃为何违背承诺要杀了他,却痛的发不出声。
宣璃像是明白了男人想说的话,蹲下身看着满眼不甘的男人:“没有人告诉你不要相信女人说的话吗,尤其是漂亮女人”
没有人知道自从宫变之后她就偷偷地跟着白饶三人一起学武,许是她真的旺习武之人连自己也跟着旺了起来,虽然学的晚但几年下来竟也不输白饶几人,不同的是,白饶他们习武一步一步基础牢固且皆讲究章程,而她半路出家,自成一派下手狠辣只求危急时刻直接毙命,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从不在人前出手,一是白饶几人足以护她周全不需她亲自脏了手,二是以免生事让敌人整些旁门左道对付她。
至于这种想要她命的人她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当初她亲身体会了将狼子野心的人放虎归山的后果,如今她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看着闭了气的男人,宣璃用刀划开他的里衣,找到了他所说的银票放在身上,有些犯难的抬起头,自己要怎么出去,轻功是从小就要学的,宣璃这种半路习武的自然是不会的,一时间宣璃犯了难,这个地洞不知道离闻人乙的小院有多远,要是在这等着被救那还真不好说是人先发现她,还是这山中的野兽先发现她。
看着周围洞穴里交错的树根,宣璃捡过那两人掉在地上的刀,砍了些树枝过来,对着上方的洞口将其点燃,不一会潮湿的树枝便升起浓烟向洞口飘,但同时这些烟不可避免的慢慢充斥着这个地穴,好在地穴不小,有一定的空间让宣璃足以自在的呼吸一阵,只是时间不会太久,所以宣璃在赌,赌究竟是自己先被人发现还是先被憋死,总之她不是想死在野兽嘴下。
看着逐渐被白烟侵占的地穴宣璃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起身走到火堆旁,索性又添了些树枝,就是死了也要被人发现。
就在宣璃靠在墙壁上骂着老天不公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顶上传来:“阿璃,是你吗”
是祁珩,宣璃立马站起身来大声的回应着:“是我,我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