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也难为你了,家里没个人照应着,成天混在男人堆里”
“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傅小姐还未出阁呢”
“哟,怪我怪我,我以为傅小姐今年18了早就许了人家”
傅幽蓝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面前这群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们,她本来就对这种所谓的宴会没什么兴趣,懒得搭理,反正被她们挤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她爹说这是长公主第一次设宴不能抚了面子的话,她早就跑到军中操练去了。
“你们何必这般为难傅小姐,傅家世代镇守羌州,抵御图契进犯才换取了你我在上安的一方和平,你们这般讲话可当真是有教养的很”
傅幽蓝抬头向说话的人看过去,一身湖蓝暗花云锦裙装,墨色长发整齐的散落在后背,发鬓上装饰着一支简单却不失华贵的玉簪,肤如凝脂眉眼弯弯。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傅幽蓝又低头看看自己,啧,同样是女人,差距好大。
刚才挤兑傅幽蓝的几人看见说话的人有了几分忌惮,讪讪笑过赶紧转身离开,确认过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傅小姐你好呀,我是褚思歌”
傅幽蓝有些意外的看向褚思歌,当朝左相褚麒之女,与王慈懿并称上安贵女之首,拱手抱拳道:
“刚才多谢褚小姐,只是没什么必要。几句无关痛痒的挤兑罢了”
傅幽蓝是傅家独女,之所以是独女是因为傅幽蓝的爹傅栾鸣就娶了一位夫人,也就是傅幽蓝的娘,可傅夫人早在十年前便病故,此后傅家再无主母,傅栾鸣就带着半大点的傅幽蓝生活在羌州的军营中,前些年才回到了上安,傅幽蓝自小养成的性格与上安这些抚琴作画的小姐们格格不入,便被排挤在外,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这些讥讽,反正这些人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也不需要多说些什么。
看着对自己抱拳的傅幽蓝褚思歌一愣,这女子皆行屈膝礼,抱拳还当真少见,不免觉得有意思:“傅小姐心怀天下,自然是不会在意,只不过这不该成为旁人得寸进尺的缘由”
无视掉傅幽蓝的疏离,褚思歌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傅幽蓝的对面,她不喜这些人看人下症的两副面孔,早就听闻傅幽蓝的名号,只是傅幽蓝常待在军中又不参加宴会所以并没什么结交的机会。
“哈哈哈,褚姐姐倒是会挑人,结交之人都和自己一样目中无人”
王慈舒扭着腰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拢了拢自己一头的花簪珠钗,满脸对两人的不屑。
傅幽蓝厌恶的皱了皱眉,要不是在宫里她早走人了,这些年就是着王慈舒仗着右相府在上安带头挤兑她。而且右相王修齐和左相褚麒向来不和,所以连着褚思歌,王慈舒都一起看不惯,尤其是她竟然还和自己那个菩萨脸的姐姐还并称上安贵女之首。
褚思歌也是对王慈舒这人够够的了,哪里像是相府的女儿,分明就是个市井泼妇,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怎么她了,只要一见面就像只公鸡似的要和她战斗。
“听说傅小姐舞剑是一绝,我也对舞剑十分的感兴趣,不知道傅小姐有空时可否指点一二”
褚思歌十分真诚的握住傅幽蓝的手,目光炯炯的看向她。
傅幽蓝一时有些不自在,她没什么朋友,有也是一帮糙老爷们,这么一个美人握着她的手她还突然有些不习惯。
“原来褚小姐也懂舞剑啊,那,你若是不嫌弃改日我可以帮你看看”
“好啊好啊,那就先谢过傅小姐了”
傅幽蓝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她这是交到朋友了吗。
瞧着面前把自己当空气的两人,王慈舒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叉腰差点气的动手:“我说你俩,当我是空气吗?”
“王小姐有事吗”
“你,你,好你个褚思歌,你有什么好张狂的,如此目中无人,等我进了宫当了娘娘一定要你好看,还有你傅幽蓝,18了还不嫁人,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瞧你那个穷酸样,丑的要死,你俩就蛇鼠一窝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