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国当即就傻眼了。
“啥?翠云,你说啥事儿?”
好半天,王爱国才颤抖开口。
壹大妈笑了笑,这才道。
“我来找你借个孩子。”
“易中海不能生,他耽误~了我一辈子。”
“他还在我药里面下毒,让我身体亏空,让我背负了一辈子的骂名和议论。”
“爱国,我要报复他!”
壹大妈在王爱国屋-里待了好半天。
四合院所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后院聋老太家。
壹大妈回来就过来张罗了。
今天晚上要一起吃饭。
傻柱早上就通知了,因此一下班就来了后院。
聋老太瞄了一眼傻柱空荡荡的双手,嘴巴撇了起来。
“饭盒又被截了?”
傻柱有点尴尬,刚进垂花门,秦淮如就窜了出来。
贾东旭被抓了,他们家已经没有了收入,孤儿寡母咋过?
要不接济点,只怕得饿死过去。
所以,他就把饭盒给秦淮如了。
一看老太太这不满的样子,傻柱立马道。
“我那屋还有一只鸡,我去给你杀了炖。”
闻言,聋老太这才满意。
“小子,你啊,就是太心善。”
“贾家啊,自个儿作的。”
这话傻柱赞同,贾东旭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但凡有点脑子,就干不出来冒充的事儿。
“得,贾东旭就是蠢。”
“你们先忙着,我回前院杀鸡去。”
话落,傻柱回了。
聋老太立马扯着嗓子喊。
“炖整的鸡,撕着吃才得劲儿。”
傻柱摆了摆手,道。
“你个小老太太要求还怪多。”
“等着吧!”
闻言,聋老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翠云,你张罗包白菜饺子,我出去转转, 一会儿就回来。”
聋老太安排了一通,就杵着拐棍出门了。
李建国今儿去厂里上了一天班,下班才和杨国学一起来到红星派出所。
此时派出所大院儿可热闹了。
昨儿打的野猪野牛放了一整个院子。
一早起来,黄安才就带领大家杀猪,清理猎物,干的热火朝天。
都是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没见荤腥的了,大家伙儿一边收拾, 一边忍不住咽口水。
“所长,你们这次太给劲儿了,我长这么大,就没看到过野牛。”
“可不是,这次收获大了,真没想到居然会打到野牛。”
“别说野牛,我连这么大一头的野猪都没看到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打了这么多头,厉害,属 实厉害。”
黄安才笑道。
“多亏了建国。”
“不然大家伙儿想吃肉,想屁吃。”
“建国啊,是个人才。”
“没有他,咱们甚至走进不了深山。”
黄安才一提,几个精悍小子也想起了进深山的不易,心里对李建国佩服的不行。
“是啊,建国同志是真厉害,可惜了,这样的人才不是咱们所的。”
黄安才闻言道。
“咋滴,你们还想挖墙脚啊,这也得问人家建国同志答应不。”
李建国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笑着开口道。
“黄所长,我答应什么呀?”
“建国,你来了。”
黄安才笑眯眯的过来,这才道。
“这几个小子想让你来咱们所上班呢,你看,要不过来教育教育他们?”
李建国闻言眼里露出一抹惊讶。
但随即拒绝道。
“多谢大家的看重了,只不过我这工作是我干娘好不容易找的,我要走了的话,不太好。”
笑话,他现在已经是科长了。
保卫科也算是轧钢厂的权利中心。
除了两个厂长,其他人没和他对抗的资本。
来派出所干,又得从头开始。
这不划算。
李建国心里这么想黄安才不知道。
他想的是,李建国不来,他们所里又少了一个人才。
往后打猎,也不好意思经常喊李建国带路帮忙这些了。
刚这么一想,就听李建国开口。
“所长,我虽然没加入派出所,但咱们还是朋友,以后有需要尽管说,打猎的话,只要我有时 间, 一定不会推迟。”
闻言,黄安才这才笑了。
“建国,就冲你这句话,咱们就是朋友, 一辈子的朋友!”
“如今世道艰难,我啊,得肩负起咱们派出所几十口人的生计。”
“大人还好,不吃能忍一忍,但孩子忍不了。”
“这一次打猎,真的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建国,我得和你说声谢谢。”
李建国摆手道。
“黄所长,你都说咱们是朋友了,那还这么客气,不把我当朋友了?”
闻言,黄安才扣住李建国胳膊道。
“兄弟,我当你是兄弟。”
“走建国,咱们分肉去。”
黄安才话音一落,李建国感觉自己裤子一松。
啥情况,要看瓜?
李建国惊悚片刻,就低头看过去。
面前, 一个长得干巴巴,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孩子正糯糯的看着自己。
“哥哥,是你打的野牛吗?”
“好多肉肉,哥哥你好厉害!”
黄安才把孩子抱了起来,笑道。
“这是我女儿妞妞。”
女儿?
李建国低头看了一眼。
锅盖头,黑色棉褂子,蓝色灯笼裤,黑色棉布鞋,这打扮一点看不出是女孩子啊。
这时,黄安才对妞妞道。
“妞妞,不能叫哥哥,乱了辈分,要叫叔叔。”
妞妞一听,有一些疑惑。
“像哥哥啊,不是叔叔。”
李建国猛然间一笑,道。
“所长,让你占点便宜。”
黄安才闻言忍不住笑了。
“你小子还真是幽默。”
“妞妞去玩吧, 一会儿吃肉肉。”
妞妞见状,乖巧点头,然后跑开了。
“妞妞挺可爱的,但怎么没见她妈妈?”
李建国看了一眼。
派出所今儿杀猪分肉,几乎家属都来了,男的杀猪割肉,女的在张罗做饭,今晚上有聚餐, 完事儿以后才会分肉,分的肉自行处理。
此时嫂子们忙的热火朝天。
野猪已经弄了几头出来了。
肉都没有动,只是敲了些骨头炖锅里,嫂子们忙着清理猪下水, 一会儿用骨头煮下水吃。
猪下水荤腥不重,市场价不高,拿去换粮食的话不划算。
野猪野牛这些可没人舍得吃,就想着一会儿每人能够多分一点,到时候多换点粮食,家里人 也能够吃饱。
黄安才闻言笑容暗淡了一些。
“我老婆瘫痪好几年了,生妞妞的时候大出血,人是保住了,但也起不来了。”
“这么多年,我又当爹又当妈,这才把妞妞拉扯大。”
李建国闻言挑眉。
怪不得妞妞看起来跟个男孩子一样,原来是老爹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