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王氏今天受得刺激过于大了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的算计没有把应知鸢那个死丫头给算计进去,却把自己娘家侄子给折了进去。
王氏一想到自己侄子被带走时身上那满手的血就心慌得厉害,万一她侄子真的是因为她的缘故才得罪了最不应该得罪的南昭王,到时候王见路的手被废了,或者直接被判处了杀头的罪名,那么她娘家兄长会恨死她的。
所以折腾了半个晚上,好不容易醒来的王氏喝了药就匆匆忙忙地往应知鸢的院子里来了。平日里素来喜爱奢华的王氏为了能尽快找应知鸢算账,这次出门甚至连妆容衣服都没好好打理。
王氏让人把大门给拆了以后,一边喊话,一边朝着应知鸢休息的屋子走来,目标明确。
就在王氏想要故技重施地让她带来的人把应知鸢的房门也给拆了的时候,应知鸢打开了门,和王氏一行人碰个正着。
刚刚醒来的美人风姿慵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王氏。
同样是生着病,同样是不作粉黛,应知鸢的状态和王氏对比起来好得惊人。
“二婶这么大张旗鼓地来侄女的依云院是为了什么?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二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来依云院看侄女。”
王氏先是被应知鸢超出寻常的容貌所震撼了一瞬,她瞬间明白了自家女儿为什么要苦心孤诣地让应知鸢整天画着那难以见人的妆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仅在前些日子狠狠的发作了一通下人,而且还从自己的体己银子里面把这些年来依云院的月例给补上了。
但很快,王氏就在应知鸢的问话中回过神来。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且问你,见路昨日身上的伤是不是你做的?”
刚刚来依云院的路上,王氏已经想了一路了,她在昏迷前检查过王见路的伤口,虽然流的血比较多,但是看情况也就是被一支发簪给刺中了手心,而有可能能用簪子伤人的就是原计划里要被王见路强迫的应知鸢了。
尽管王氏并不觉得自己这个一向不起眼的侄女有胆子伤人,但是抱着那一丝有可能的希望,王氏希望听到应知鸢回答“是”这个答案。
毕竟如果伤了王见路的不是应知鸢,那么结合她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被王见路得罪了的南昭王动的手了。
南昭王素来是个喜怒无常又心狠手辣的,要是王见路真的得罪南昭王得罪到要南昭王亲手伤了他的程度,那么王氏也不必再挣扎了,应府和王府两家人加起来都没办法说服南昭王放人。
应知鸢被王氏问到面前来了依旧平静的很,仿佛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她淡淡地皱眉问道:“二婶说的这人是谁?侄女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就更别说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