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问不出更多,容嬷嬷笑着朝镇国公父子看去,“这等奇事奴婢这把年纪还未见过,不知国公爷可否让奴婢一观啊?”
“本国公都没有见过,怎容你一观?”镇国公不客气道。
容嬷嬷被怼的一口气哽在心口,暗暗翻了个白眼。
镇国公就是这副狗脾气,除了镇国公夫人,就是面对皇上也是如此。
她一个老嬷嬷又能怎么办?
受着呗!
“容嬷嬷莫怪,父亲脾气直,您也是知道的!但我们救下小妹时,小妹确实是两手空空。”
“而且自古非凡者降生,必有异象,普照圣光也好,天降祥云也罢,百鸟齐鸣亦可,总归是与我等凡人不同的,但我家妹妹出生时,容嬷嬷可见有任何异常?”
池慕修循循善诱道。
“这……”
容嬷嬷迟疑,大公子说得不错,大楚开祖皇帝出生之时,便是道光普照,天降祥瑞之象。
她出来宫中时,皇后娘娘也让她注意,可有异象之事。
但沿途听了一路,都在说镇国公府嫡小姐衔珠而生,却不曾提过什么异象。
池慕修见状,眸色微动,又说道:
“容嬷嬷稍安勿躁,不如让我再问清楚些,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容嬷嬷点了点头。
池慕修转向稳婆,徐徐开口:
“李婆子,我们全家都没有见到过你说的金色石头,但你却如此信誓旦旦,那我且问你,你可是打妹妹从娘胎里一出来,便见到她手里攥着金色石头?”
此时,稳婆已经被吓得有点懵了,镇国公一家都没有见过那金色石头,难道是她看错了?
见她半天不吭声,池慕修扬声道:“本官问你话呢?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草民、草民是在替小姐洗去血水时晃到的,并、并没有看真切,等草民细看时,小姐手里已经空空如也。”
“草民不是有意造谣的,还请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说着,她已经开始砰砰砰磕头求饶,额头砸在青砖上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镇国公脸色铁青,眸子里满是煞气,盯着稳婆,冷声开口:
“既然如此,本国公现在就带你入宫面圣,为我池家伸冤,因你一句谣言,我池家险些骨肉分离,你当真该死!”
稳婆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下一刻,她就被镇国公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窒息,让她整张脸涨得紫红,眼睛都凸了出来,喉咙里发出语不成调的求饶。
“等等,”容嬷嬷突然出声阻拦,待几人看过去后,她继续道:“还请镇国公容奴婢见上夫人小姐一面,这般回去也好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交差。”
镇国公与长子对视一眼,池慕修点头。
于是,镇国公做了个请的手势,四人前往后院。
来到寝卧,镇国公撩开内室的帘子,下一刻却猛然放下,对着身后厉喝一声,吓得众人立时顿住脚步。
“国公爷这是怎么了?”容嬷嬷疑惑道。
“咳!稍等一下,我夫人在更衣。”
镇国公嗓音镇定,身体却如磐石一般堵在门口,但却无人得知,他此时不止心在抖,身体也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原来不是稳婆看错了,而是他的女儿本就生来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