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您的意思是说,仲淸哥他输不起?”
三长老眼神阴翳,声音低沉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辈。”
“诸位。”
“此次选举大会,选的乃是家族下一任家主之位,不光需要修为与天赋,最重要还是掌控家族的能力,你诸尘离家多年,何来的业务能力?”
“而仲淸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一直兢兢业业为家族付出,声望之高,仅次于我们几位长老。”
“而你诸尘能服众吗!”
此番言论令不少方才保持中立的家族之人频频点头,如此说来,倒的确有着几分道理。
见大多数附和自己,三长老露出了满意之色,给予诸尘一个嘲弄的眼神后,继续朗声道 :“所以老夫提议,此次选举大会还当以仲淸为首!”
“够了。”
一道颇有威严的嗓音令全场寂静。
“你们这帮老家伙吵吵闹闹们的,是当老夫不存在吗?”
“老夫是老了,但还没死呢!”
所有诸家之人闻言皆是眼睑低垂,不敢与高台上的老祖对视,可三长老还是强行抬头,恭敬抱拳道:“还望老祖定夺。”
诸家老祖沉默。
“方才有个小家伙一直传音于老夫说有话要讲,老夫给你个面子,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
众人疑惑着,只见一道白衣男子大步迈出。
对着周围拱手:“徐某见过诸位。”
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诸多质疑声,此人是何身份胆敢在诸家面前讲话。可当听到男子自称为无名峰亲传时,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原来是七脉会武的魁首,呵呵 ,老夫幸会。”
徐长卿直接无视那三长老,自顾自地开口道:
“徐某乃诸尘故交好友,从拜入外门到内门,已有二十年之久。据徐某对诸尘的了解,诸家家主之位非他莫属。”
“哦?你怎敢如此放言?”诸家老祖问道。
“徐某曾与诸尘出生入死多次,经历过无数困难险阻,但诸尘一直不离不弃,且对同门也是关爱有佳。最重要的还是诸尘曾在诸多危险关头挺身而出,明知对方远高于自己但却抱着必死的意志战斗...”
“敢问如此情形,又有几人能做到?”
“诸前辈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不也是这般作为?”
“徐某想说,诸尘有着同诸前辈同样的脾性,对身边人不离不弃不正是一家之主该有的品格吗?”
“说到业务能力一事,徐某想问诸位,他诸尘离家多年,尔等又怎知他没有这方面的能力?难道不应该给予他展示的机会?”
众人沉默,诸家老祖也同样不语。
见达到目的徐长卿点了点头 ,将目光投向了高台,即便正面直视一名外楼境圆满修士,他也同样无畏。
“诸前辈。”
“晚辈此次前来,不光是为了诸尘而来,还有一件要事想要告知前辈。”
“诸前辈,宗门不怪罪于你了。”
就当众人一头雾水之时,只见高台上始终纹丝不动的老祖竟身体颤抖,狂颤的瞳孔代表着他此时心情十分激动。
诸家老祖嗓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长卿不急不躁,声音平缓:“宗门不再怪罪你了。”
“咔嚓。”
是玉器破碎的声音,一向波澜不惊的诸家老祖竟捏碎了手中把玩的玉器,随后偌大的压迫感升腾,弥漫全场,而冰冷的嗓音回荡在耳边,令人不禁心生畏惧。
“你...敢为自己所说的话承担责任吗...?”
“要是让老夫知晓你在诓骗老夫,不管你是谁的弟子,老夫也定要亲手惩戒于你!”
徐长卿顶着无比的压力,依旧保持着身姿挺拔,抱拳道:“晚辈以道心发誓,此话千真万确,因为正是掌门他老人家亲口所说。”
压迫散去,老人再次颤抖的问道:“真的?”
在见到对方点头之后,老人将整个枯瘦的身体都依靠在玉椅上,平日那被威严弥漫的脸庞上,此时此刻,却处于一种失神恍惚的状态。
三百年前,八宗联盟与落云宗大战,诸家老祖奉令率领一众子弟参战,结果遭到乾坤宗的伏击导致全军覆没,仅剩他一人逃离。
他也因此身受重创,体内留有暗疾,不光如此还丧失了当时的座下亲传,从此一蹶不振,最终主动辞去了落云宗长老之位。
无人敢出声打扰老人的回忆,同样沉默的三长老突生一种不祥之感,刚欲开口劝说,却被震耳的大笑声强行打断。
“哈哈哈哈哈!”
“好,好,好!”
“老夫终于破了这该死的心魔!”
老人沉浸在激动的状态下良久,待缓过神来,却见那因过度亢奋而涨红的老脸上竟逐渐气血充盈,一头雪白头发也似乎变得乌黑透亮了些,他将目光投向一方,语气意味深长道:
“诸尘,你的好友真给老夫带来了最为宝贵的寿礼啊...这是老夫三百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孙儿不敢 。”诸尘弯腰抱拳。
“老夫宣布...”
“下一任家主为诸尘。”
“老祖不可啊!”
“还望老祖三思!”
老人脸色一冷,声音再次如惊雷般回荡:“谁他妈敢质疑老夫,老夫就一巴掌拍死他!”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其中雷鸣交织,如同毁天灭地般的气息正在逐渐孕育,令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
“这是...”
徐长卿面露惊疑,但心中很快就明悟,他拍了拍有些失神的诸尘 ,调侃道:
“看来你的家主之位,得推迟一段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