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不用花钱买的吗?
次日下午,花裴一个信息把出外勤的孟欣叫回了公司。
花裴一脸倦容地斜倚在她那张简约的小转椅上,手里没什么活,看样子是在专心致志地等他。
花裴是公司的大股东,公司效益也还不错,但她一不喜欢张扬,二不喜欢奢华,所以办公室装配得很简捷,很现代,桌椅沙发茶几都是钢木布艺的。看上去倒是很温馨,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女主的办公场所。
她的办公桌上永远有一束盛开的白色百合,而且只有百合。
“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花!”见孟欣多看了那束花几眼,花裴解释道,“他曾经种过几亩地,一地雪白,花叶尖上的露珠像钻石一样闪闪发亮,小风一扫,万头攒动。好不好看?”
“好看。”孟欣说,“神往。”
这间办公室孟欣进来过几次,花也留意过,老板从来没解释过。
今天,孟欣感觉有点不一样了。
花裴让他坐,给了他一瓶饮料。
孟欣留意到,花裴拿饮料的时候,胳膊抬得有些费力。
“段河生要约你今晚出去,我给你回了。”花裴一边说一边冷眼打量着孟欣。
“他约我?好像我还不认识他吧?”孟欣明知故问。
花裴想往后倚一下,又下意识地向前探出身子,两手支在办公桌上。
孟欣斜睨着花裴,自然就想到了她那一后背恐怖的伤痕。
“还装!你不知道为什么?”花裴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他是那么狠的角色,或许应该有一些算力?”孟欣问。
花裴摇了摇头:“现在看,你至少是一只狐狸。如果你再有一头狮子的凶猛,那我就找对人了。”
孟欣撇了撇嘴。
“你不来看看你的杰作吗?”花裴招呼孟欣,“我知道我说什么。”
孟欣立刻站起身,三两步走到花裴身后,伸手翻起她的衣领。虽然有心理准备,孟欣的手还是没忍住,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花裴后背惨不忍睹。新伤未去,又添新伤。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后背包扎了一大片纱布,渗出了不少血渍。
孟欣双手抚住花裴的肩膀,轻轻捏了捏。花裴也伸手轻轻拍了拍孟欣的手。双手相碰的一刻,一切都释然了。
孟欣绕回来面对花裴坐下,面有愧色。
花裴苦苦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请不必内疚,验证真伪是你的权力,我倒是很欣赏你的心细。这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我已经习以为常,我都感觉我有点像受虐狂了。”
说着,花裴从包里拿出那只手表,还有泳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