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指出刚刚李彦的前后语句冲突。
“有时候喝了酒,人才能肆意点。就像我喝多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可惜,李永耀他没醉,他不敢醉啊。”
李彦就好像酒疯延后了一样,给自己连倒了好几杯茶水,边喝边说话,眼角有晶莹流落,是眼泪。
“王哥,你说我能信你吗?或者说我们能信你吗?我对你的所有了解都来自四年前从边关回邺京的皇姐还有陈凤仙那个贱人。他们信你,甚至在那个计划里把你放在了必不可少的位置。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信你,明明你们认识不可能超过三个月。”
茶醉不了人,但人自己总会有想要发泄的时候,这时候人自己也就醉了。
“那个计划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计划到现在已经葬下了半个楚国朝堂。尚德叔给皇姐登基铺路,为了不让皇姐受到牵制,不要名声,遗昭里直接指名让整个后宫和那几个反对皇姐上位的老臣子自己陪葬。之后呢?松寒叔入京成了结党营私的乱臣贼子,大楚半数勋贵至此落马,累的十余万人流放边疆。王哥啊,你说说,值吗?”
“值吗?”
王泽也沉默了,邺京的这些大事,当时天下皆知。就算是大齐那边的马倌也能说的有模有样,其中细节说的一五一十好像亲身经历一般。王泽虽然在山上,但也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王泽轻声回答。
这个答案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不是参道参出来的理,他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他此次下山,就是想跟着陈凤仙参一参着道经里,天地间没有的道。
李彦脸色通红,双眼也好似斗输的野狼,望着王泽,凶狠,充满凛冽的杀意。
“你知道你多重要吗?来的时候我父亲刻意吩咐过我,他可以不救,我也可以去死,但你必须活着。”
李彦狠狠地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不解气再扔,再扔,茶壶桌子椅子,听到动静的侍卫和下人从院子口探头进来,被李彦一句“滚”打发了。
“发泄好了?”
王泽拿着自己的茶杯依然坐着,好像刚刚的事和他无关。喝一口茶,嗯?苦了。
李彦气喘吁吁的等着王泽,平复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听我说一说吧。反正你都问了,我总要给你个答案。首先,我不知道计划具体是什么,我下山是因为我四年前和我都三个好友约好下山。陈凤仙说我,我去了邺京就能找到我在道经和自然里找不到的答案,所以我要去邺京。李君严更直接,她说她和陈凤仙有个计划,必须要我帮忙,所以我要去邺京。李燕因为我救了他的命,他说等我去邺京,带我喝最烈的酒,吃最好的菜,看独一无二的舞,当然这个只是顺带的。多是我也不知道,不清楚,我赴的是四年前的约,也是取四年前定下的东西,多的不清楚,但有一点没错,谁碍事,我杀谁。”
王泽把杯中最后一口茶喝完,把一片泡开的茶叶放入嘴中品尝着苦涩。
“你说的那些,其他人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但李松寒我见过,虽然那时候不知道他是韩候。他呢,走的应该很满足吧,当时陪他在云泽山游玩,他就曾感叹夕阳终会落下,黑夜终究回来,那时候我告诉他,黑夜还有明月高悬,第二日天光依旧。我真的没骗他,我观了天象,那天晚上的确是明月皎洁,第二日晴空万里。”
王泽换了口气继续说。
“接下来说说我自己。以前啊,我师傅说我是天生的道士,赤子之心,清净无垢。我看了6年的道家经典,就融汇贯通,道法修为被同门称为得道真仙。但师傅却说我参错了道,要我学法自然。在这期间,我的武功很自然的跨过了四品三品的界限,到了二品。师傅又说我练错了,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下山去除妖。”
王泽招手用内气把院子中的一个椅子拉进了屋子,示意让李彦坐下,然后继续说起自己。
“那次下山,我去了楚国边关,燕郡。在哪里我认识了李君严,陈凤仙还有李燕,发生了很多事。我灭了血妖回了山,李君严他们也回了邺京。关于计划,我只知道陈凤仙的大致目的,具体步骤应该是回京后完善的,哪怕你在盯我,我也说不出来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