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严不喜欢喝茶,这些东西送你我不奇怪,但陈凤仙能放手这就很惊奇了。按照我对他们的了解,陈凤仙喜欢的,他不说,李君严也会给他留下,送你好茶,看来陈凤仙对你愧疚良多啊。”
王泽15岁那年下山认识了李君严、陈凤仙还有李燕,一个当今陛下,一个当朝大将军,最后一个是天子禁军神武卫的都统。当时虽然相处不过三个月,但四人一见如故,加上当时历经生死,相互交心,可以说王泽完全融入了原本的三人小群体,其他三人的一些喜好自然也是知道些许的,就比如这茶。
“朝中传闻果然没错,国师和陛下还有陈凤仙是好友,陈凤仙爱喝茶知道的人不少,但陛下对陈凤仙的态度,却是少有人知。”
“是好友,更是至交。”王泽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和他关系好的人叫李君严,叫陈凤仙,叫李彦。不是什么大楚天子,当朝大将军,神武卫都统。
“国师坦荡。”李永耀倒是愣了一下,毕竟这么不谦虚的人倒是不多见。一般人不都会假装谦虚一下吗,这人不按套路出牌。
“人生难得有几个知己好友,何必藏着掖着。我下山是为什么很多人不清楚。说白了就是,我和朋友约好了时间,我现在该去赴约了。”
王泽喝了一口茶,对着自己左侧的李永耀轻声询问。
“我交了底,你呢?小侯爷,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李松寒老爷子的事。”
“国师不知道?其实简单来说就是,我父亲结党营私,意图……”
“意图谋反,这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个版本,比如韩候甘愿自污名誉,变成李君严手上一把刀的事。”
听到王泽的话,李永耀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被捏的粉碎,滚烫的茶水四溅,茶杯碎片深深插入李永耀的手心,他也毫无知觉一样,死死盯着王泽。旁边的李彦也好不了多少,手上的茶杯盘子倾斜,半杯茶水都已经洒了出去。
“别紧张,一年前,李松寒老爷子去云泽山见过我。”
李永耀依旧盯着王泽,但放到身后的左手也拿了上来,把自己右手上的陶瓷碎片慢慢拔出来。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我先给你止血吧,忍着点。”
王泽无视李永耀的防备,直接抓住了他的右手。
“忍着点。”
王泽突然内气一吐,李永耀手中零碎的陶瓷碎片就被震了出来,随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了点药粉出来,给涂抹上了。
“一点皮外伤,今晚就能好。也亏你是侯爷,不然我着金疮药可舍不得给你用。”
李永耀自己从内衬上撕下一根布条,包住了右手。
“你突然说这个,你不怕我是真乱党,怀恨在心,或者我父亲虽然是忠臣,我确实个真乱臣贼子。”
“我信李君严。”王泽咧嘴一笑。
“关陛下什么事?”李永耀跟不上王泽的思路。
“虽然你们说自己有负皇恩,用黄绸缎把这匾遮住了,但我知道,上面有李君严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