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左芩带着李彦回来了,三人跟随着韩亚去了韩候府。
韩候府很大,原是多年前的一处皇家行宫,后来直接賜给了韩候一脉当了候府,可以说在所有候府里,这里是最气派的,称得上一声圣眷加身。
“可惜了这块四位历代先皇题字的'国之栋梁'匾。”左芩站在候府大堂,抬头看着头顶呢喃道。
韩候府的珍宝数不胜数,但最珍贵的就是那块现在被黄丝绸盖住的,写着国之栋梁的匾额。
“没有这块匾额,韩候府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了。”王泽很淡然是喝着茶。
“功过相抵,只诛首恶。说来好听,但谁都知道,圣眷远去,如日中天的韩候府才能撑过多久呢?”
王泽听到左芩的话,一笑,问道。
“左都统今天有些多愁善感啊。”
原本不知道在发呆想什么的左芩一下灵醒了,故作淡定的回话。
“末将只是突然想起开国的留侯。”
“哦?飞鸟尽,良弓藏。走兽尽,走狗烹。倒也是应景,但这就是天家啊,左都统可有些逾礼了。”
“是末将的不是,请大人见谅,末将绝无二心。”
看左芩有些慌乱,王泽挥挥手,表示自己没有入心,继续喝了口茶,有些苦,这茶炒过了。
李彦发色枯槁,面容呆滞的坐在椅子上,好似在发呆,但嘴里总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
“各位久等了,本候刚刚有事,居然怠慢了各位,失礼失礼。”
三人各有想法,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然后就被一个年轻人打破了,小韩候,李永耀。
“侯爷客气,吾名王泽,山野粗人,礼数不周,还请见谅。”王泽起身,回了个礼。
“末将左芩,见过韩候,兵甲在身不便行礼,还请侯爷见谅。”
左芩行礼,李永耀一挥手,也就免了。然后看着依旧呆滞的李彦,快步上前,对着他肩膀就是一拳。
“彦弟,怎么见你耀哥也不叫。”
李彦呆滞的一抬头,看这李永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耀哥……”
“嘿,这才多久没见,怎变得如此颓废,以前虽然顽劣,但精气神至少不差,你现在这样子,是被云罗给始乱终弃了?”
“你这就很过分了,就算是耀哥你也不能随便说我和云罗的感情。”
一提云罗,李彦一扫之前的颓势,气势汹汹反驳起***。
“嘿,你这小子,也算一朵奇葩,从小一颗心就系在了云罗身上,到时候怕是要你父亲去陛下那里请旨,开次恩。不然你们铁山王府可不能和朔远王府联姻。”
“反正见你,你就从不说好话。”
王泽站在旁边看着李彦和李永耀熟络的打着招呼。
旁边左芩很识相的给王泽内气传音。
“大楚的贵勋子弟自幼都是在邺京夫子庙接受我大楚供奉的教导,受夫子统管。可谓都是青梅竹马,哪怕各家也许都有些许龌龊,但幼时关系可谓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