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一皱眉毛。
“韩城是韩候的封地,上一代韩候。”
左芩身体前倾,小声点说到。
“一年前在邺京结党营私,妄图逼宫,被陛下斩了,只有小韩候因为自幼与陛下相识,最后保得自己三代血亲的性命,其他参与的人都被诛了三族。”
“然后那个小韩候一家还被从邺京放回到封地了?”
“半年前,小韩候带着上一代韩候尸骨回了韩城,满城缟素。”左芩点头肯定。
“等等,你说的那个上一代韩候叫什么。”
“饿,回大人,上一代韩候名为李松寒。”
“李松寒?李松寒!李松寒啊。”
左芩听到王泽的话,不解,但作为一个聪明人,有些事情知道自己不能问,不该听,行了礼也就退下去安排了。
李松寒这个名字,王泽有印象,毕竟这四年在山上除了那些来挑战的武人,因其他事找他的人也就那么一个,很巧那个老人也叫李松寒,被旁边的下人叫侯爷。
依稀记得那是个两年前的深秋,因为那时的枫叶红的艳丽。
王泽那天照例打坐练功,看书喝酒,但到了响午,却有弟子来叫他,说有人在左庭等他,指名道姓要见他。
原以为又是个挑战的,王泽慢悠悠带着剑就过去了,结果很尴尬,虽然感觉这个老头子不自量力,但出于尊重对手,王泽还是拔了剑,然后被十来支军中手弩近距离指着,吓得动弹不得。
最后那个老人挥挥手,旁边的人叫了声侯爷,然后退了下去。
王泽记得很清楚,那天那个老人很古板的行了一礼,自我介绍。
“在下李松寒,这人老了,旁边人就总是担心,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之后,王泽也没问出那个老人叫他出来干嘛,但看在一千两的香火钱份上,还是陪他转到了傍晚。
最后看着那要落下的夕阳,感叹的说。
“你看看这夕阳,要落下了,和老头子身子骨一样,命不由己啊。”
那时王泽作为个道士还是很尽责的,开导的说。
“居士多心了,夕阳西下一样普照万物,天色昏暗也有明月高悬,更不说,明日天光依旧。”
“说的对,说的对。老头子多心了,夕阳西下了,也有明月高悬。这天,总会在亮的。”
最后王泽把老人送到山门目送这一行人离去,最后玩心大起,假装自己被十几人围攻,在山门口就练起剑来。
这一刻,星辰满天,明月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