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离开云泽山已经三天了,左芩一算路程,还有接近四天的路程。
这几天,左芩扭转了自己对王泽的第一印象,原本深不可测的高手形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
“左芩,等下饭好了给我送进来。”
一个好吃懒做,不,不是懒做,是动都懒得动的废人。
想想自己每天白天赶路,晚上都要好好打磨武功,就怕退步,对比这个高手,人不能比啊。
“左都统,我的也拜托了。”
果然学坏只要三天,本来小郡王只是有些冲动跋扈,现在好了,直接成混吃等死的废人了。
“好的,二位大人稍等。”
左芩跑过去盛了两份饭,连带着酒菜送了进去。
然后揉揉肚子,感觉也有些饿了,也准备去吃饭,哪料马车帘子突然被掀了起来。
“接着。”
听到声音,左芩下意识双手一接,一个小瓷瓶。
“兑水,让所有人喝下去,解迷药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末将明白了。”左芩藏着瓷瓶走了,他预感到了今夜无人安睡。
王泽用内气把瓷瓶扔出去后,继续吃着酒菜,最后叫人打扫干净。
而李彦呢,正如饥似渴的读着书。
“这个药典你看的怎么样。”
药典是云泽山的藏书,里面记得尽是各种药理学识,王泽曾经通读云泽山道藏的时候顺带的也给读了,哪怕到了现在,默写下来也是轻而易举。
李彦摇了摇头。
“王大哥,这药理太过晦涩了,我读不透。”
王泽叹了声气。
“李彦,情况你也知道,现在邺京内部好似一摊浑水,你皇姐可以信的人不多,每个都被无数人盯着,我入京一事,实在是瞒不过去,你父亲的毒我不能插手,下毒之人是江湖人,知道我。我第一天入了你王府,第二天你父亲就会换一种毒暴毙,所以你只能靠自己,我按照你说的症状穷尽所思,最后写出这数十种方子,但能用的只有一个。用哪个,你必须靠自己。”
李彦懂事的点了点头,没有抱怨,没有恳求,只有拿起书,瞪着通红的双眼,继续看着那些君臣佐使。
挠了挠头发,感觉不舒服,就直接把发带解开,任头发自由披落,在挠头,唉,这就很舒服。
王泽理了理最近从李彦口中得来的情报,这里绝大部分都是李君严让李彦这个小胖子专门给他说的,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