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端木浅。关于原因连他所代表的师门都瞒上了。
明明受了重伤的人是自己,却咬着牙拼尽气力保护那个伤害她的人。
这就是姬星曳。
可是他喜欢姬星曳,她的美好,她的气度,不是也含在内吗?
她和端木浅就不属于相爱相杀的那种。
这对蠢男女,宁愿自杀,也不会相杀。
他揉揉她的脑袋,有点无奈,却又不得佩服,“你不想让他难堪,不想伤害他,他始终都是你想保护的人,哪怕你自己受了重伤。如果你不想用之前我说的那些方法,你就需要真正明确自己的心意。”
姬星曳认真地问:“怎么说?”
“比如说,你要明确你心中的那个人绝对是我,不可能是别人。你告诉他,他会退却的,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是不会拿着立婚书来绑着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人。他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他以为还能侥幸搏一搏,甚至能咸鱼翻身。”
姬星曳:“……”
一方面她是明确的,那晚宫宴之后,他对她说出那番话,她就吻了他。她很快就接受了他,从来不是要他来填补什么,而是他就是他。
可另一方面,如果他将来君临天下,她真得不愿嫁给他。他们没有结果。
她为难无措的脸都红了,低下头,粉色的颊,生出无限的春意。
端木竞忍不住伸出食指,微微抬了她的下颌,眉眼楚楚,玉肤樱唇……
上次是她先吻他的,那天他好不容易得了她的心,因种种过往,他不敢造次。有点可怜巴巴地应着她毫无章法的吻,她就像一只蝶,忽而飞到东,又忽而飞到西,转头倏忽不见,又突然停在某处。
他深受折磨,不敢得罪她,只得承欢于她的随心所欲。就算心醉神迷,也总觉得他的初吻不该是这样,总之糊里糊涂地就被姬星曳夺走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那么被动了。
他把她抵在车厢的一壁吻她,用唇舌极尽纠缠她。
他的唇像一道春水,先抚遍她的唇,一边燃烧她,一边又熄灭她,她一战栗,他便百般安抚,而后蜿蜒地抵至她的舌尖,轻薄的嬉戏她,颠狂的追随她,与她辗转交缠。
她阖着眼,他把她带到无尽的暗中,又给了她无尽的柔软。他的力量十分霸道,可落在唇上又变了,他既臣服地舔舐她,又居高临下的捉弄她,既温柔地抚弄她,又强悍的挑逗她。
他后肩的衣袍在她的手中纠缠出欢快的褶皱,横的竖的,交叉的凌乱的,像极两人的心中快意和不能餍足,两人的痴痴缠缠和荡激挑衅。
车厢晃晃荡荡,他用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只觉得她唇是烫的,腰肢也是烫的。她的唇软得像杏油,化在他舌上,腰娇得无半分力气,卧在他掌中。他越发箍得她紧,她在他的手臂里感到了他的掌控力,即便他什么都不说都不问,她也必须承认,两次,两次他的唇都是她的,不管上次她有多么没章法,也不管这次他欢喜发狂地引导她。而她的心是他的,这个答案在他绵绵密密的吻下没有迷茫,在她错乱的声息中明白无误,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