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存想,王爷是不是太自欺欺人了。
难道一个男子对女子的爱慕,他会看不出来。
更何况,那是普通的爱意吗,那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爱意啊。
总之这桩联姻,姬大王没戏,要是执意被嫁给临淄王,那大王太可怜了。
“我们谋士圈里没听说过有哪位女谋士。
一则,谁会请一个女谋士,女谋士怎么谋生呢,所以这就是没有女谋士的市场背景。
二则,每个谋士都不是凭空出现的。
比如,她师尊是谁,师尊师叔伯师兄弟有没有名满天下的。
她自己有没有毕业证明。
没有这些,她怎么证明自己是个谋士。
三则,万一真得出现了一位,这个圈子很小,我们都会知道。
就像人们都知道沈得意在中京姬家。
您常用的人是我这个落魄书生一样。
本朝太宗得天下,有一半是谋士的功劳。
所以谋士这个行业在我朝发展至今,已经相当完备。
就算是临淄王想把她藏起来也是藏不住的。
临淄王府之前招王府记事,那些去面谈的所有人,他们全有谋士档案在册。
查得深点也许难,可查基本资料非常容易。
比如哪年毕业的,师承谁,专业擅长是什么等等。
目前就没有这个人。”
姬荀骓道:“凡事总有例外,或者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情形。
从前先帝认为,文学青年就只会风花雪月。
恐怕我以前也认为,大多数文学青年就只能写写酸诗和激烈文章,能学以致用的少之又少。
可今天的早朝,陛下背了一篇文章就把大臣们给撂倒了。
端木浅明明出生入死,被说成冒领军功。
明明爵位可以世袭,被张刺史说的好像是,因为有了这军功才袭的爵位,把袭爵的事和军功绑在了一起。
其他人要么中立,要么赞成,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
他是陛下最在意的侄儿,如果搁在别的皇帝身上,早就气得撸起袖子和大臣们对着干了。
要么吵,要么冷战。
可陛下没有。
这位本朝第一文学青年算是把书给读透了,道理给读懂了。
该加恩的加恩,该敲打的敲打。
既没让哪个御史血溅当场,又暖了不少寒门出身的臣子心,还让参加科举的学子更有盼头。
看来本朝的文学风又要狠刮一阵,文学青年又能起来一波。
这,就叫做例外。
换个思路想,即便端木浅有恐人症,谁诊断的,谁说出‘恐人症’这种从前没听说过的名称的。
这个人到底是医术高明的医官,还是谋士,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萧存请示道:“那如果是谋士,要怎么做;又如果,不是谋士却是他宠爱的某个女子,要怎么办。”
姬荀骓想了一想,“如果是谋士,这样的高人留在临淄王府只可能是威胁,这个人就绝对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