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么多东西放我们手里,还带子弹?”
“庆大可真是牛逼啊!”
“这到底上的什么课?摆摊之枪支售卖!”
经他这么一闹,众人纷纷从震撼地说不出话的状态放松了点,有说有笑,也有的已经学模学样地拿起自己心仪的枪支跟好友跟交流起来。
马乐也被逗得发笑,却不由想到最后一幕如果是真的,他们几个里谁会是补最后一枪的人。他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在满是放松无戒备的人群中,他一眼就看见面色深沉的陈仲谦,他双手插兜上衣口袋里,或是地下阴冷,衣领高高束起,遮住了下半张脸,正仔细观察着墙上一杆重型大口径狙击枪和旁边的消音器,好似他已然透过瞄准镜锁定了对方的致命部位。
马乐叹了口气。毫无疑问,能理性分析然后对着一个将死之人打出最后致命一枪的人绝对会是陈仲谦。
他收回目光。站在他身边的谢玉良被什么吸引了似的,朝他们背后那边墙走过去,马乐跟着靠了过去。
及至近展柜位置,谢玉良伸手探去。
“别!”马乐忙拦住谢玉良的胳膊。
谢玉良狐疑地望了他一眼:“怎么了?”
马乐低声说道:“刚开门那人不让我们乱动!”
谢玉良不赞同地切了一声,低声说道:“他说不让动就不让动!我看他就没个正形,再说大家不都在看,又没人,怕什么!”
说完,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把手枪细细观摩起来。
陈仲谦往他们这看了一眼,想了想,也从墙上将自己看了许久的狙击步枪和消音器取了下来,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只管席地而坐,对其尝试组装和拆卸。
马乐却忧心忡忡,看了眼手机,又朝门外望了一眼。三点已经过了12分钟,这课早该2:30半就开始,怎么这个点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不是傻!这会儿不好好琢磨琢磨看枪,我看他一会怎么选?拿个鸡毛当令箭,一点不会变通,蠢货!”
监控显示屏在如墨的空间里发出孱弱苍白的光,映出立在它周围一圈影影绰绰的黑影。
通过黑影看去,苍白的显示屏上马乐的脸赫然正在其上,此刻正露出右半边脸,犹疑地望向玻璃门外,孱弱的灯光底色衬得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他又回头,往桌子走去,留给镜头一个背影。
他的周围则人影晃动。
这正是马乐所处那间屋里的监控录像。它的两侧分别是被竖着切分成台式电脑屏幕大小的方格,显示着每台监控录下的影像,一直往两边延伸,整体来看竟差不多有5米多长。离地约70cm高的斜挂在墙上。
应该是某种显示装置。
只是,只有靠中间位置的几个格子有人影晃动,再往两侧,里面皆是静默不动,黑魆魆的瘆人。
这屋里也黑魆魆地伸手不见五指,与这屋子只有一墙之隔的外面的廊道也是黑黢黢的,却有些眼熟,前面顶上灰沉沉的三盏灯像无力的雨洒照出不大点地儿。
走近瞧,那灯下正是一开两扇的玻璃门,门后浮雕,接着……
突然,马乐的脸似是放大了般出现,此刻一脸忧色,怔怔望着门外黑漆漆的廊道。
不对劲!
正在这时,毫无征兆地屋内响起清朗机械的男声指令,似是从音响中发出的沙哑嗓音,惊悚地毫无感情,像极了高中英语听力。
马乐忙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一个类似音响的装置。
这声音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