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怎么敢的?她现在还是宋家的媳妇儿,宋家都没有说不要她,她居然敢跟两个男人一起离开,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回宋家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来。
眼瞅着郝月珍要爆发,宋怀木拍了她后背一下,让她忍耐住,郝月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
“周知青,那孟娇有没有说她去镇子上干什么?她和那两个男知青是一起去的,还是分开走的?”
周倩云摇了摇头,温温柔柔地说道:“我不清楚,我和孟知青不熟,她没有跟我说,我只是看到他们一起出去了,旁的我也不知道。”
同在知青所,孟娇和周倩云这个女知青关系不好看,倒是和那两个男知青的关系好,果然是个不守本分的。
郝月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周倩云却带着歉意对他们说道:“大叔大婶儿,我真不能和你们多说了,今天礼拜天,难得有休息的时候,我得去镇子上一趟,我不能陪你们多聊了。”
周倩云这么一说,郝月珍才发现对方背着个大大的绿色挎包,看样子是准备出门的。
周倩云也是要去镇子上的,但是孟娇却不跟她一起去,反而跟两个男知青一起行动,郝月珍最终还是没忍住,气急说道:“这个孟娇也太不像话了,周知青不也是要去镇子上的吗?她和周知青一起不好么?非得要跟两个男人一起去,她到底想干啥?”
周倩云不想要牵扯进这种事情来,于是便说道:“大婶儿,真不好意思,可能是孟知青跟我不熟悉吧,我真要走了,要不然赶不及了。”
说着,她关了知青所的大门,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没想到她看着柔弱,但身体却跟那泥鳅似的,郝月珍想要抓她都没有抓住。
她气得跺脚,然后回头看向了跟着过来看热闹的那些社员们,气哼哼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孟娇的地方,我那小闺女之前说的未必有错,她就是个不安分。”
不过其他人还记得昨天孟娇拿着猎枪打人的疯狂壮举,倒是不敢顺着郝月珍的话说,她骂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个人接她的话,郝月珍越发觉得憋屈了起来。
宋怀木倒是比郝月珍聪明一些,等到郝月珍骂完了,他才说道:“月珍,你别乱说话,人家都是城里下来的知青,一起出门也不妨事儿的,或许是她要买什么东西拿不动,这才让那两个男知青帮忙的。”
郝月珍气得跳脚:“可得了吧,她那么大力气,寻常男人都没她劲儿大,她要买什么东西自己拿不动,非得要男人帮忙?”
“我看她就是心里痒痒了,这才想离开我们家,要不然的话,她能那么疯癫吗?”
说着说着,郝月珍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开始抹起了眼泪来,哭了一会儿后,她还觉得不过瘾,直接就坐在了地上,拍打着大腿开始哭。
“我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摊上这么个儿媳妇,我儿为国贡献,她倒是好,想男人想成这种样子,我们怎么就那么惨哟……”
郝月珍唱作俱佳,又哭又叫的,瞧着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的。
宋怀木倒是没拉她,只是沉着脸站在一旁,不停地摇头,似乎也跟自己媳妇儿一样,觉得孟娇不像话。
围观的社员们倒还是想像过去一样说闲话,不过准备开口的时候就想起了孟娇的样子,因此大家都没有接话茬,这就让郝月珍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生产队发生的事情孟娇并不知道,她确实是来镇子上了,不过却并没有和高庆祥杜文杰一起。
早上的时候他们不过是前后脚出的门,高庆祥和杜文杰两个上山去了,而孟娇则来了镇子上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