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饶是李爱国经过大风大浪,也愣住了,更别提其他的那些社员们了。
大家伙儿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孟娇的身上,就像是要扒开她的衣服看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似的。
“这个孟知青是疯了不成?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结婚了?”
“宋大河可是当兵的,她这个样子,不是在给宋大河抹黑吗?”
“就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怎么样?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看吧,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她自己现在都说了吧?”
“就是就是,她也不知道丑,怎么能大喇喇说出来?”
众人对着孟娇指指点点,因为人多势众,加上李爱国来了,大家以为他镇住了孟娇,自然就对着她指指点点,释放着满腔的恶意。
李爱国定了定神,皱着眉头说道:“大河媳妇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没等李爱国说完,孟娇直接打断了李爱国的话,扬声说道:“我要去县里面知青办告状,他们都说跟我睡过,又能说出我身上的胎记,我怀疑他们给我下了迷药强奸我,我要去知青办告他们!”
此言一出,那些被孟娇报出名字的男人急了。
和孙赖头关系最好的高大志喊道:“孟知青,你胡咧咧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强奸你了?!”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嚷嚷了起来,都不承认孟娇的指控。
现在国家有专门的妇女保护法,这要是被安上了侮辱妇女的罪名,真要闹出去了,他们怕是要直接被抓去劳改了。
平日里口花花是口花花的,胡说八道吹牛逼可以,但真要是被告上去了,那他们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生产队的日子也不是太好过,但总比弄去劳改强吧?
李爱国很不喜欢孟娇这胡搅蛮缠的性子,她平日里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怎么今儿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大河媳妇儿,你……”
只是李爱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次被孟娇打断了,她直视着对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叫孟娇,你可以叫我孟知青,也可以叫我孟娇,我不是什么大河媳妇儿,我有自己的名字。”
李爱国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上和孟娇掰扯,从善如流改了称呼:“孟知青,你到底想干嘛?这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是要把民兵连长叫来了……”
李爱国不喜欢胡搅蛮缠的孟娇,现在的她看起来就跟一只把尖刺竖起来的刺猬似的,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她还是过去那低头干事儿的模样瞧着最舒坦。
“你把猎枪给我,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拿着枪干嘛?你还把孙赖头打了是不是?你最好祈祷人家别告你,要不然你非得去被弄到北大荒劳改不可!”
李爱国皱着眉头训斥道,接着朝着孟娇伸出手来,让她把猎枪给自己,还让孟娇不要继续闹了,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