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呸了一口,“哪儿啊?就那仁瓜俩枣的,我的俩徒弟,俩个二厨,一个负责招待的,一个打杂的。”
轧钢厂规模大,有三个食堂,一食堂因为要负责领导接待宴,所以负责的员工餐最少,人员也就相对少一些。
“你当组长这么久,他们都挺尊敬你的吧?是不是张嘴闭嘴都得叫你何组长,何大厨。我觉得怎么也不能像四合院的邻居似的,叫你傻柱。”张成飛故意说道。
傻柱一听,顿时气的只咬后槽牙,“麻蛋,许大茂这个混蛋,都是他把我外号在厂里传开的,现在整个厂子都叫我傻柱!!就连我的二厨,招待员刘岚也这么叫!!”
“也就我的那两个徒弟,马华和小胖顾忌着师徒关系叫我师傅,啊对了,还有打杂的韩宗瑞,也叫我一声何师傅。”
“哦?那倒是稀奇了,他应该不需要像马华他们那样有求于你吧?”
“他求不着我,但他是个软蛋,谁都能欺负,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傻柱是个碎嘴子,一旦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直接就把韩宗瑞的情况都告诉了张成。
据他说,这韩宗瑞也是个可怜人,老家在冀北省,后来鬼子打过去,杀了他全家,据说连他五岁的妹妹都没放过,只有他自己跑到了四九城,住在了东直门外,一直到现在都未娶妻。
解放前,他以在货运站扛大包为生,解放后五三年轧钢厂扩建,他才被安排进厂。
“这人什么本事都没有,但干活还算吃苦耐劳,有时候晚我们都走了,他一个留下打扫卫生也没怨言。”傻柱说完,喝了口水。
张成了解完情况,便离开傻柱家,到了后院。把自行车扎好,进了屋。
张奶奶连忙给倒水让他洗手,洗脸。
“奶奶,晚吃什么饭?”张成一边抹脸一边说道。
张奶奶给拿了擦脸油过来,剜了一坨,擦在他脸,“今晚小娥做饭,说要给我们做个四九城没有的吃食,叫什么,油泼面。说这是她的拿手饭。”
她这辈子从中原到了S东,又到关外,还没吃过这油泼面呢!
油泼面?张成又想到田小娥了……
洗过脸,他本想坐下歇一会儿,张奶奶却给了他一脚,“去厨房帮忙呀!真当人家是伺候你的了?”
张成无奈的叹了口气,揉着屁股走出屋子。
掀开帘子进了厨房,便看道娄晓娥正把裤袋宽的面条,一根根的下入锅里。
一旁的案板放着三个大碗,碗旁边放着切好的小葱,大蒜。
张成看着娄晓娥利索的下面,随口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看娄晓娥这架势,还挺熟练的呢。
娄晓娥把面下好,用筷子扒拉开,盖盖子,“我不擅长做饭,但爱吃面,这油泼面是以前缠着我们家厨子教的。”
“那你给许大茂做过油泼面吗?”张成突然问。
娄晓娥微微一怔,回道,“没有。我嫁给他的时候,我爸交代过我,不要在他面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