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脸,才发现之前被东星的人打得应该像个猪头了。
“我?我叫……陈羽……”
他没有报卧底的名字,东星的人肯定认为他已经死了。
接着他回答船长的第二个问题:
“很明显被人扔进海里啊,否则怎么会被你打捞来。”
“要报警吗?”船长好心地问道。
“莫非他就是我的贵人?”陈羽回想起那张贵人卡。
船长见他愣在那里,又重复道:“既然你说被人扔到海里,那要报警吗?”
陈羽刚才继承的记忆让他想起来,他现在是个没有身份的人,他的司黄sir前阵子被人丢下楼死了,他是唯一知道他卧底身份的人。
如今报警的话,阿sir似乎帮不了他任何忙,他现在手没有指控东星杀人灭口的证据,即使有证据,东星的大佬只要随便指使一个马仔顶罪即可。
他对船长说道:“不用报警了。”
船长用奇异的眼光看着他,随后又问道:
“那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经他这么一说,陈羽才想起来自己有一位前妻阿may和一个六岁的女儿。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因为在骆生想弄死他之前,曾经当他的面说过:
“扑你的臭街,居然当卧底,做二五仔,那我不仅要你死,还要你含家铲。”
接着对手下说:
“帮我把他的家人刮出来,告诉他的家人,是这条扑街连累他们的。”
东星这种“连坐”的做事风格,有时候就是要让背叛的人生不如死,付出比死更可怕的代价。
东星的大佬要让所有跟他们混的人对集团绝对忠诚。
想到这里,陈羽赶忙问船长道:“你能立即送我回岸吗?”
“我这艘船回去的话,对我来说太折腾了,要不我给你叫条快艇?”
陈羽点头道:“尽快!”
不多久,船长就联系了附近的一艘快艇来接陈羽。
陈羽立即坐快艇,海风朝他扑面而来,带着海水咸味的海风似乎像一把刀子在划着他脸的伤口。
但他顾不那么多,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前妻和女儿。
他了解东星那帮人,他们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陈羽岸后,此时天已微微亮,他赶紧打了的士朝阿may家飞奔而去。
虽然他和前妻离婚,并且做卧底后甚少与之联系了,但由于有女儿在,他出于挂念,有时还是会偷偷地跟着女儿学与放学。
他知道东星之前在查谁是卧底时,一定已经仔细调查过他的背景,否则骆生也不会说出让他“含家铲”的话。
来到阿may的楼下后,他快步走楼,由于紧张和不安,他额头冒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嘭嘭嘭……”
陈羽不断地拍打着阿may家的铁门,但一直没人应门。
他感觉到不妙,正想撞门时,邻居家走出来了一个老太婆道:
“喂,不用拍了,她们昨晚刚拖着一大箱行李出去了,说要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听老太婆这么说后,陈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既然她说阿may回娘家了,那么他是知道地址的。
只是有一点奇怪的是,究竟是谁通知她们要走的呢?
她们母女俩难道那么快就知道东星已经做掉他了,她们自身会有危险?
他带着这些疑团又接着赶去了阿may的娘家。
可这次刚到阿may的娘家,却发现外面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
他心中立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