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华?”水鱼从将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一脸震惊地看着不远处的祝君。
只见祝君忽然绽开了如花的笑颜,然后在那张貌美的女性面孔下,发出了一个深沉的男性声音:“木家小子,在客栈的时候,你就怀疑我的身份了吧?”
“你”水鱼从此刻彻底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难道真如木易南所说的,眼前这人,并非祝君?可这姿态、这容貌、还有这说话的语气,简直与祝君一模一样。要知道,修士虽能随意改变容貌,也能掩盖修为,但气质,却并非一朝一夕便能模仿出来,要说眼前这人不是祝君,他还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我确实早就怀疑你了,不得不说,你的伪装真的很厉害,若非我与君姐朝夕相处十余年,恐怕我也只能是被你蒙在鼓里。”木易南微笑着说道。
摇了摇头,祝君自嘲似的叹道:“若真如你说的那般厉害,我便不应该被你识破,还是学艺不精。不过我确实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我不对劲的?”
“哈哈哈哈,”木易南忽然笑了起来,随后认真地看着祝君道:“若单凭直觉,其实我在那间偏僻的草堂里见到你时,就已经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哦?”祝君似乎十分不解。
“你还记得见我时,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木易南顿了顿,自问自答似的说道:“你叫我小易南,照理来说这没什么不对,因为君姐确实也常常这样喊我,只是我当时一直觉得怪怪的。”
见祝君一声不吭,木易南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后来我才想到,是环境。”
“环境?”
“不错,像是小易南这样的昵称,大多会在轻松的氛围下喊出来,可我当时忽然出现在城主府时,作为我姐姐,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不应该先担心我的安危才对吗?可你的表现,却更像是更像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
“单凭这一点你就怀疑我了?”祝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自然不是,”木易南摇头否认道:“不过这却或多或少的让我在下意识里格外关注今天的你。但让我真正开始怀疑你的,是你后来煞有介事地将我和老水拉到房间内聊起张沐秋的案子。
“当时我便觉得有些奇怪,这虽不能算是闺房,但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若是只有我也就罢了,可毕竟老水也在,君姐如此注重礼数,怎会不注意?”看着祝君并不反驳,木易南便接着说道:“好吧,就算我姑且认为你是一时心急,那么接下来你所说的事儿,却真的叫我大吃一惊了,你或许并不知道,君姐最是不喜欢惹是生非,仗义相助的事儿她会干,但凑热闹的事儿,她决计不愿沾边儿。因此,我能想象得到,昨夜君姐在将我和老水赶回房间内的时候,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应该就是报案,而不是回头再去看一眼张沐秋的伤口,因为她根本不愿意掺和到这样的事情里来。”
“啪啪啪”
那祝君听了,忍不住拍起手来:“看来你实在是了解你的这个君姐,不错,她确实对这些事毫不关心,但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哪一点?”木易南问道。
“那一夜,你姐并不只做了报案那一件事,”祝君的口吻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秘:“她还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发现了我的存在,并和我做了场交易。”
“什么交易!”
木易南与沉默了许久的水鱼从,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可那祝君却摇了摇头道:“先让我把你的分析听完,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厉害的小年轻了。”说着,那祝君竟是伸了个懒腰,然后便一屁股坐上了放着张沐秋尸体的那张桌子,此时她的姿态,哪里还像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
“你他娘的”
木易南一把拉住操着脏话,举着拳头想要冲上前去的水鱼从,默默说道:“可以,那我便说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