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们两个这时候还贫。”祝君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又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把抓住二人,连拖带拽地往楼上客房走去,边走边说:“你们上来,我有事儿要和你们说。”
就这样,木易南与水鱼从被拉上了楼,进了祝君的房间。
“哎呀,小君,你有什么事儿不能温柔地说嘛!非要这样拽我!”水鱼从看着祝君,阴阳怪气地说道。
“哇!老水,你可真够恶心的了。”木易南当即就是甩了个鄙夷的眼神过去。
“别闹了!我有正事儿和你们说。”祝君一脸严肃,脸上没有任何笑意。
木易南很少,或者说从没见过祝君这个样子,在他的记忆中,祝君从来都是面带微笑,哪怕偶尔严肃,也能感觉地到别样的温柔,可此时,她却是愁眉紧锁,言语中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滋味,看来这次的事儿,确实是有些麻烦了。
木易南立刻正襟危坐,水鱼从也是跟着皱起了眉头。
祝君见二人认真起来,才开口道:“张沐秋的死,十分蹊跷,原本我以为,他这样的死法,必定是风华所为,可后来你们走了之后,我又仔细看了眼尸体,才发觉有些不对。
“风华是一击毙命的杀手,因此留下的创口,必定极为平整,可我见张沐秋的那个伤口,并不平滑,倒像是刻意穿凿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杀张沐秋的凶手可能并不是风华,”木易南眼珠子一转,接着道:“甚至客栈楼下的小巷子,都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
“是的。”祝君沉声。
不停来回踱步的水鱼从,也是有些不解:“如果说,这儿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凶手为什么不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抛尸,偏偏要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来到这闹市区呢?虽然楼下那处小巷是比较昏暗,但周围都是街道,灯火通明,凶手就真的那么胆大包天吗?”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吗?是一声惨叫!这就说明,凶手想让尸体趁早被人发现,除此之外,说不定他还有别的不得不将尸体放在这儿的原因。”木易南摸了摸鼻子,接着水鱼从的话说道。
水鱼从听了,心中顿时明悟,道:“若是按照这样说来,凶手杀张沐秋甚至可能早有预谋!”
“不错,而且,就像易南说的,我怀疑,凶手抛尸在此处,不仅想让人们尽早发现,而且还另有图谋。”祝君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她似乎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张了半天的嘴,才说道:“莫非,凶手是想将罪名嫁祸给客栈里的某个人?”
“完了!”木易南听了祝君的话,刚拿起的水杯“咣当”一下从手里脱落,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南哥你怎么了?”水鱼从被木易南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是关切的问道。
“看来易南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说”水鱼从看着二人的模样,又想想之前说的内容,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整个客栈,虽然抓了不少人走,但真正能与张沐秋扯上直接关系的,或许只有水鱼从一人,而且张沐秋的尸体所在,又恰好与他房间的位置不远,这一切,或许都不是巧合。
这是三人都已经想到了的,而木易南心中却更为慌张,他开始怀疑,牛蛋究竟是谁,这起命案,会不会是从自己怀中的这本秘籍开始的若是这样,凶手想嫁祸的对象,可能不是水鱼从,而是自己。可要是嫁祸给自己,又有许多地方说不通,修为差距便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水鱼从猜到自己可能就是被嫁祸的对象,难免有些六神无主,此时只能向木易南与祝君询问。
“走肯定不能走的,一是走不掉,二是你一走,就会被人说是心虚。”祝君默默说道。
“走!我们去城主府!”木易南猛地起身。
“南哥,你这是要直接把我送进去啊?”水鱼从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