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头上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暮归云的声音戛然而止。

“司凝尘！”暮归云侧头忿忿地瞪着身旁对他下手之人，“你当这是木鱼吗？一次两次还上瘾了！”

“是吗？我当这是榆木。”司凝尘面无表情地回道。

“噗~哈哈。”一旁的北月凛笑得前俯后仰，形象全无，“暮兄，这一回我站司兄，你的确该打。”他忍住笑意道，话音未落，便又笑得不能自已。

此时，暮归云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可不能理解北月凛为何笑得那么夸张。

“暮兄平日聪慧过人，不想犯起傻来竟如此愚钝。”北月凛边笑边对暮归云说着别有深意的言语。

暮归云听了更是一脸不解，他会产生那样想法不过人之常情，怎么反倒成了愚钝？

“够了。”司凝尘冷声道，“说正事。”

他一出声，气氛瞬间冷了不少，北月凛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指了指桌上的晶石，“苏家的消息都在里面。”

“喂，你说我愚钝什么意思？”暮归云却不打算就此转移话题，他径自走到北月凛面前，一把揪过了他的衣领。

“这个你还是问司兄比较好。”北月凛聪明地甩开包袱，“他不也说你像榆木？”

暮归云凝眸，犹豫着松开北月凛，转而看向司凝尘。

屋内陷入了静默，烛火燃烧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暮归云死死地看着司凝尘，等待着他的回复。

司凝尘却是眸光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月凛坐在桌边好似事不关己，全然忘了这件事最初是由谁挑起的。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暮归云实在受不了两人继续沉默下去，便开口打破了僵局。

“梁上，君子如明玉。”司凝尘看着暮归云的眼眸淡淡道，“你能接上后半句，我便告诉你原因。”

“这还不简单。”暮归云扬唇一笑，当即信手捏来，指着桌旁的北月凛，“屋内，小人似粪土。”

“噗~”北月凛惊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形容成粪土。

“桌边，宵小犹烂泥。”暮归云生怕司凝尘不满意，随后又加了一句。

可怜本想看场戏的北月凛一次次被迫成了“主角”。

“暮兄，你说话之时可否不要指着在下。”北月凛忍无可忍，再让他对下去指不定会把他形容成什么。

然而不管暮归云说什么，司凝尘一直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