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凛一如昨日的月牙白劲装笑得清雅恬静，白衣衬得他气质超然脱俗，恍若清辉的月芒，但暮归云总感觉他身上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气。

北月凛这个人也许并不像他身上着的那一袭白衣那般纯净。

“阁下是？“暮归云不想与这种看上去就很有背景的人扯上关系，因故装傻。

“看来暮兄酒还未醒。“北月凛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缓步走到他面前，“两位应该知道玉烟镇是暗重谷的地界。“他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司凝尘，”这位想必便是昨晚暮兄醉酒后念叨了一晚的凝尘兄。“

”别听他瞎说，我没说过。“暮归云也不知道哪根筋错乱，第一反应竟然是向司凝尘澄清。

“在下是否胡说，司兄可最清楚。”北月凛对二人笑得清雅如水，一手覆上司凝尘的肩膀，一手搭着暮归云的手臂，“暮兄与司兄的深厚情谊着实令在下羡慕。“

“玉烟镇是暗重谷的地界又当如何？”司凝尘不想与他有多余的废话，毫不客气地别开肩上的手。

“若要强大无非两种方法，一靠自己，二借他人之力。”北月凛勾唇，言语间暗含影射之味。

“你是说暗重谷有今日的成就是有外人相助？”暮归云追问，跟着不留情面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面对二人的冷淡，北月凛也不在意，含笑点了点头。

有时候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不需要讲得太明白。

“谁？”暮归云蹙眉，如果说暗重谷能有今日是有他人相助，那么其他宗派是否也有幕后推力？

“司兄？”北月凛却是看向了司凝尘，他的意思很显然，司凝尘也知道这件事。

“鬼族。”司凝尘看着北月凛眸光泛冷，但还是作了回复。

“外族？”暮归云惊愕，他怎么也没想到人族有一天会沦落到与外族勾结，“其他宗门呢？”

如果暗重谷的靠山是外族，那其他宗门欲与之对抗必然也会寻求他族的相助。

枉他走遍六界，竟然没有发现如此惊天秘闻。不过也不奇怪，那两年他都是孤身行动很少与陌生人接触，要不是被妖王步步紧逼，他可能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

“一直以来只知道暗重谷与鬼界有联系。”北月凛扶着下巴思考，“不过最近墨影宗的行动也很让人怀疑，宗主墨流璃修出赤瞳实力大增，成了唯一一个活下来的继承人。”

“墨流璃。”暮归云默念道，同样姓墨的他见过一个，非要取他性命换妖灵石的墨逝雪，直到死都想杀了他。

再想到之前半路拦截他的赤瞳男子，暮归云猛然想通了什么。

众所周知墨影宗主是短命鬼，所以墨逝雪取妖灵石是为了救墨流璃，因此他才会那样执着至死。

他和司凝尘借世外种族之手杀了墨逝雪，当时在场的墨影宗人无一生还，墨流璃便以为是他和司凝尘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