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北月凛索性不再躲藏,自然地开门打招呼。
“砰——”然而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对面的门骤然合上,独留他一人在走廊里凌乱。
北月凛张嘴瞠目,虽说暮归云说得是醉话,但这一刻他感到用天山雪莲形容司凝尘真的太贴切不过,只可远观,不可触碰,正如天山上冰雪所化的莲花,绝世出尘,但冰冷彻骨。
要走近他还真不容易,更况谈与之深交,也不知道他和暮归云两个性格如此迥异的人是如何凑到一起的?
北月凛想不通便不再多想,来日方长,这两个人已经激起了他极大的兴趣,看来这离家出走的日子要再往后延延了。
司凝尘屋内,
客房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
暮归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伸手倒空其中一只盘子的点心,接着将烧鸡完完整整地放进去,这才放心地闭上眼趴到桌子上。
“洗手。”司凝尘把一只装着热水的脸盆放到他手边。
暮归云只好爬起不情不愿地洗净手上的油污。
待他擦干手,司凝尘又丢给他一件外袍,“换了。”
暮归云也很听话地照做了……
一夜的时间悄然而逝,晨光透过镂空的窗格流进屋内。
床上的暮归云伸了一个懒腰后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起,他睁眼扫了一圈屋内的摆设,忽然感到哪里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他的房间。
暮归云当即吓得睡意全无,匆匆忙忙下了床,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竟也不是自己的。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了印象,这里是司凝尘的房间,他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还穿着他的衣服?
暮归云努力回忆着昨晚醉酒后的经历,可酒后头疼的厉害,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有人推门进来,暮归云条件发射般跑回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我让小二煮了醒酒汤。”司凝尘走到床边递过手里的瓷碗。
暮归云紧张地接过,猛一口灌了下去,冷静一番后问道:“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昨晚背着我喝了多少酒还记得吗?”司凝尘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温怒。
“一时没忍住。”暮归云尴尬地笑了笑,不用问他也能想象昨晚喝醉后的丑态。
他自然知道自己酒量差,酒品烂,可无奈架不住美酒的诱惑。
“那只烧鸡是你买的?”暮归云望向房间桌子上的烧鸡,试图转移话题缓解气氛。
烧鸡看起来可口诱人,只是奇怪少了一只腿。
话音未落,暮归云倏然想起,昨晚好像是他半夜抱着这只烧鸡死活往人被窝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