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从来没有人能在邪将手中完好无损地活下来，那小子估计早就灰飞烟灭，连渣都不曾剩下。”看出他在寻找司凝尘，雷霁勾唇，看似好心地提醒，语气里透着些冷嘲热讽的味道，“可惜了，我还以为凭他的实力能在邪将手里多走几个回合，没想到竟如此不堪一击。”

“不堪一击？”暮归云嗤笑道，“可是在我看来，你……”暮归云抬手指着雷霁，“很忌惮他，要不是有那个什么邪将，凭你，恐怕连凝尘兄的身都近不了。”

雷霁脸色一沉，扬手便是一记妖术攻击，失去灵力的暮归云根本无法避开，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避开。

他直接迎上去用身体硬接下了攻击，整个人飞出了数米远重重地撞在了山壁上，接着从山壁滑落滚过数丛带刺的灌木才停住身形。

暮归云忍痛坐起，扯过衣袖胡乱地抹去嘴角的血迹，“如此大动肝火，看来我是说对了。”他轻笑，像是有意激怒雷霁，故意说些伤他自尊的言语。

雷霁的脾气本就暴躁，自尊心又极强，经不起怎么激，这会儿光光看着暮归云脸上灿烂的笑容心中的怒火便开始按耐不住。

他第一次遇上落到他手里还能笑的出来的人族？不止如此他还一次次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对他没有丝毫敬畏。

他觉得人族在他们妖族面前必须保持着畏惧感，这一点自古有之，至少雷霁这么认为，他心里有着作为妖族的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想当然以为妖族比人族高上那么一等。

这也是为什么在看到司凝尘的实力后他会问出“阁下是何界修者？”这种问题。

他不愿意承认人族里有实力胜他一筹，甚至几筹的高手存在。

雷霁几步走到暮归云身前，单手抓过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

“其实承认你们妖族的妖术不如我们人族的灵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千年前我们人族随便一位高阶修者都能扫平你们妖界。”暮归云像是没有看到雷霁越来越阴沉的神情，所言之语更是上升到种族之间，更加的一针见血。

暮归云这番话虽有夸张的成分，但也有七分事实，千年前的人族并不像现在这般下等，相反人族的地位在七界中还排在神，魔，仙后的第四位，那时候的妖族甚至都不敢在人界现身，更不要说在人界横行。

但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人界的修者在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后便再无法突破，随着时间的推移，当最后一代强者陨落，人界失去了庇佑渐渐地和其他六界拉开了距离。

没有了实力便意味着没有了权威，到现在更是沦落到下等，需要靠神族怜悯才能苟且偷安的种族。

“狂妄至极！”雷霁显然动了杀意，怒火攻心的他早把妖王的命令抛到了就九霄之外。

抓着他衣领的手渗出了森冷的妖力，感知到死亡气息的逼近，暮归云却是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