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书也好,习武也罢,样样都能做得好,”她说罢,转了头向褚泮微微一笑,“这次来本想好好感怀一番,可一想到大姐处事洒脱,怕是最厌旁人拿生死说事,便······”
这一日真的是惊喜惊吓连番着来,直教褚阅忍不住害胃痛,刚听了褚姵她们儿时的趣事暗自神伤,现在却又听见自己在这些妹妹心中竟然是这等的好姐姐,但一看到褚萤这张总是笑吟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外头的雨势越下越大,褚茵等人便又在这漱雨苑中停留了许久,等到褚行睡好了午觉,漱雨苑中这才热闹了起来。直到将要开伙的时候,逐月苑忽然派人来传话,说是褚言和褚慎从大理司回来了,外头还下着冷雨,请姑娘们务必用了晚饭再回去。
于是后厅又摆上了逢年节时才用的桌椅,众人齐聚一堂,难得宁氏也从佛堂出来赏了个脸,若不是席间王氏像只护食的老母鸡似的、不停地给褚慎夹着菜,宁氏与王氏又素来互相看不过眼,见她如此,便不由得多刺了几句,一来二去又被还记恨着褚言升迁一事的王氏指桑骂槐地暗讽到了褚言身上。
褚阅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竟隐约从王氏的话语中听到了些弦外之音,似乎是在说褚言升迁是仗着身后之人,谁知道她一个小丫头会有什么手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褚阅不知她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一时妒恨胡言乱语,心中想到褚言与那翟王,不由得多心起来,小心地看了看韩振的方向,正见他也看着自己,眉毛压得低低的,似乎是在告诉她无须理会。
很快晚饭罢,几位夫人话不投机立刻就散了,褚阅强撑了笑脸又陪着褚言褚娴她们将三人送上了马车,这才揉着已经笑痛了的嘴角回了漱雨苑洗漱入眠。
幸而明日褚泮还要去国子监进学,褚茵褚萤也要先在褚文那彻底安顿好,三人与褚娴商定过两日再相携出游后,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只是车马临行前,褚泮又是深深地望了褚阅一眼,像是有话要说,又像是想从她身上问些什么。
褚阅自然是看见了,但这一日实在是太过于辛苦,明明诸多杂事是均是由褚娴做主的,她还是觉得过了今天这一日,比从前在枢府时日夜应召还要折磨人。
不过这一日过后,雨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