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凝的面色难看，语气森冷道：“戚老板是什么意思？您是要保下俞清菡了？”

戚七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语气，“生意人嘛，来都来了，肯定要收点本钱。”

沈雅凝周身阴气汹涌，她的样子也开始发生变化，从一个温婉清秀的姑娘逐渐变得面目狰狞，白皙的皮肤变得青紫，双眼暴突，舌头耷拉出来，整个人都样子十分恐怖。

涂轩第一个吓得大叫起来，“啊！鬼，鬼啊！”

戚七猛的打出一道符文，立刻便逼退了沈雅凝。

“啊！”沈雅凝吃痛，她的被符文打中的地方明显出现了一个大窟窿，上头还滋滋的冒着灰气。

屋内妖力翻涌，梦魇似是得知沈雅凝受伤，瞬间就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哼～”空空又是一声冷哼，他磅礴的妖力再次逸散而出。

两股妖力碰撞，明显是空空的气息占了上风。

这两一个是梦魇，一个是空间兽，两都不是主攻伐的妖，单纯看妖力的话，是老妖怪空空稳居上风。

只要众人不陷入睡梦之中，梦魇便拿他们没辙。

涂轩看不见妖力汹涌，他只知道空空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便一脸严肃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沈雅凝身上的大窟窿重新愈合，她本就是由怨气汇聚，这看似恐怖的伤口在怨气的填补下，很快也就愈合了。

沈雅凝幽怨的看着戚七，她的暴突的眼睛里流出了两行血泪，整个人看起来更渗人了。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作对？”沈雅凝咆哮着再次朝戚七冲了过来。

“啊！来了来了！”涂轩吓得原地抱头蹲下。

戚七这次一手抵住沈雅凝，一手将清心符打入沈雅凝的体内，她知道沈雅凝这是有些失了理智。

倒不是说沈雅凝这个人没脑子，而是怨灵的特性便是如此，哪怕你从前再怎么聪明、理性，可一旦变成了怨灵，那就是靠一口怨气撑着，很容易便会陷入极端情绪当中。

“嗬！”沈雅凝小小的身子里发出了那种意义不明的咆哮，像是野兽发出声音。

但在戚七将清心符打出去后，沈雅凝的表情还是渐渐从暴躁归于平静，周身的阴气也在逐渐收敛。

虽然沈雅凝的样子还是十分恐怖，但戚七知道她已经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了。

只见戚七正色道：“沈雅凝，你应该知道，你和梦魇两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我之所以没有收你，也是看在你没有伤人的份上。但若是你此刻变成了厉怨，即使我不杀你，也一定会有驭灵师来收你。”

“……”沈雅凝很安静，她面容狰狞的盯着戚七，但那双暴突着的眼睛却像是有了神，在思考着什么。

“戚老板，你不杀了她吗？”涂轩的声音小的只剩下气音，他生怕被沈雅凝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