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换了身运动服就准备出门，空空眨巴着大眼睛站在门边，一脸无辜的看着戚七，“小主人要出门了吗？”

“嗯，我去锻炼身体。”戚七也没乱说，她这不是要去揍那老头吗，运动量应该挺大的，确实是锻炼身体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空空坚定的站在大门处，一副今天非去不可的架势。

“我去跑步，你这小短腿，就别凑热闹了吧，一会儿路上还要等你，多麻烦呀……小朋友就应该留下来看家，知道吗。”戚七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奇物斋里这一大一小，大的才十七岁，小的嘛，可不知道活了多少岁月，是货真价实的老妖怪了。

戚七这话别说空空不信了，就连戚七自己都不信。

空空被当成傻子忽悠也不生气，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行，这可是你说的。”戚七毫不惊讶，像是早就猜到了似的。

空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胡闹了，与其让你一个人去，我还不如和你一块儿去，万一有什么事儿，我还能拉着你跑。”

“好耶，我就知道空空最好了，你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戚七夸张的蹲下身抱了抱空空，顺带又在空空肉嘟嘟的小脸上吧唧了一口。

哎，生活不易，空空叹气。

“走吧。”空空的手轻轻握住了门把手，是那扇刻画着白色符文的大门，也就是李红进入的那扇门。

当空空卧上门把手的瞬间，白色符文便快速变换了一下，当他再推开大门的时候，外头的景色已经变了，门外并不是城郊那个破败的小院。

而是……公共卫生间？

空空径直走出门外，戚七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她跟着就往外走。

从卫生间外的视角看起来，就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和一个七八岁的小朋友一起从女厕所的隔间里走了出来。

此时正好有两个年轻女孩进入卫生间，两人看到面前这个男孩子，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有些诧异了左右看了看，在确定自己进入的是女厕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戚七也跟着看了一眼空空，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她连声说着不好意思，拉着空空就往外跑，只留下那两个女生面面相觑。

出了卫生间，二人便步入了一个大型商场，原来刚刚那是商场内部的洗手间，难怪还挺干净整洁的。

等到二人距离卫生间有一段距离了，戚七这才小声对空空说道：“喂，下次别选在公共厕所了，很尴尬的。”

空空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情绪，他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这里比较近。”

戚七只好又解释道：“但刚刚那个是女厕，女厕你知道吗？你可是男孩子，男孩子是不能进女厕的。”

空空不以为意道：“但我们空间兽是没有性别的，如果小主人喜欢的话，我也可以是女孩子的。”

“我不喜欢！”戚七的音调都不自觉的拔高了一个度，她难得被空空的话噎到。

戚七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她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陶空空，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你总说我不懂人心险恶，我还说你不懂人类的规矩呢！你知不道，按照人类的标准，你这个样子都该上小学的，小学生是应该独立上厕所的，你和我一块儿上厕所就是不对的。”

开玩笑，她戚七可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半妖，人类社会的规则可比空空这个老妖怪要懂得多，想到当初被师父逼着去上学的痛苦经历，她至今还有点创伤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