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就要躲,可是晚了。
傅临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狠狠摁在了墙上。同时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无法闭口,然后他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比刚才激烈了百倍的吻。
他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尖,像是俘获了一条无路可逃的鱼。然后用力一咬,鲜血渗出,又被他尽数吸走,辗转品尝。
沈愉只觉得全身都随着舌尖传来的痛意而颤了一下,偏偏他还越咬越凶。
直到他觉得够了,才又轻轻吮了吮她的舌尖,像是餍足后的安抚。
沈愉大脑缺氧,甚至有些头晕目眩,却又被唇舌上传来的痛意一点点刺醒,口腔内充斥着血腥味,这次是她自己的血。
一吻结束,沈愉觉得舌头已经麻木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傅临渊慢慢松开了她,垂下的眼睫缓缓抬起,眼底覆了一层柔光,缱绻而愉悦。乍一看去,会让人觉得他在注视着自己用心深爱的人。
傅临渊微微躬身,和沈愉的视线持平,笑着说:“比起仇人的血,我还是觉得美人的血味道更好一些。”
沈愉:“……”
幸好她刚刚没问,仇人的手指漂不漂亮。
否则他怕是会剁下她的手指,然后举到她面前评判:“我觉得还是美人的手指更漂亮些。”
哦不,她现在的手指血肉模糊,估计会难看到他恨不得十根手指都给她剁掉。
果然,这个人是一点都招惹不得。
招惹了他,总会被他以惨烈百倍的方式还回来。
沈愉舌头木然,以至于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傅总,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傅临渊淡淡“嗯”了一声。
沈愉转头就走,而傅临渊长腿一迈,不紧不慢地跟在后边。
“就不怕季睿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你?”傅临渊斜睨沈愉一眼,慢悠悠道。
沈愉心下一颤。
一想到季睿诚竟然让傅时予过来,还想给她拍视频,她就恨不得和他决一死战。
“季睿诚今天不会再出手了。”沈愉说话含糊不清,语调却肯定,“傅柏董事刚才恰巧出现在这里,想必就是被季睿诚叫来的。至于他,肯定早就溜了。”
傅临渊敛着眸,慢悠悠地点头:“你说得对。”
电梯内光线明亮,明晃晃地照在傅临渊脸上,清晰地刻画出他优越的面部轮廓。即便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让人找不出他这张皮囊上有任何瑕疵。
更无法让人想象,他刚才竟然利落地剁掉了人的一根手指,还给踩烂了。
沈愉不禁想起了傅时予刚才对傅临渊的辱骂。
除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之外,傅时予还提了一句:“知道你爹为啥会死么?就是因为你……”
这个显然触及到了沈愉的知识盲区,因为她并不知道傅临渊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两个还有点同病相怜。
都是没有父亲的人呢。
但是听傅时予的意思,好像傅临渊父亲的死,又不是那么简单,好像和他有关。
难道是傅临渊……害死了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