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生气的模样,“徐景润,我之前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她用手指点了点男孩的眉心,“还十个人,百个人,千个人。”
“你嫌牢饭不够好吃,想一步登天是吧。”
“老实一点,乖一点,不要做让我生气难过的事。”
“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说不定哪天我又会回来,可能我换了个身份,也换了模样。”
“到时候,我回来监督你,看看你有没有听话。”
“听到没?”
“那什么邪术不许乱搞了啊,你要是用这种方法给我续命,还不如让我死。”
男孩一声不吭。
陈芸芸颇有些头疼,早知道她就不跟容琰把关系搞那么差的。
她完全可以委婉一点嘛,到时候容琰还能看在她面上,对孩子们照顾一点。
要是徐景润走了歪路,还有容琰可以治他不是么。
陈芸芸现在就是非常的后悔,她当时不应该那么冲动。
要说不喜欢容琰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喜欢容琰,又对容琰不太负责任。
龙的一生是十分漫长的。
她要是死了,那万一容琰对她一直念念不忘,这不就是耽误人家嘛。
索性陈芸芸就把话说得难听些,让容琰气一气,总比孤独终老的好吧。
容琰的护心鳞还在她这里,要不等下次容琰来,她稍微说些好听的,挽回一下下?
“叩叩”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来人推开门,正是陆长亭。
徐景润看清来人,他狐疑地看了眼自家娘。
他怎么会来?
没阿娘的授意,他一个黑/五/类能来县里?
陈芸芸咳嗽了声,顿觉尴尬,她刚才还跟徐景润说让别和陆长亭接触。
下一秒,陆长亭就出现在她病房外。
“景润,你先出去,看看弟弟妹妹吃好没?你也去吃点的。”
徐景润抿了抿唇,起身出门。
陆长亭看了眼门外,走上前,从贴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整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币。
“这有一万,手里的货全出了。”
“最近不敢去,有人盯。”
陈芸芸知道行情,这孩子没私吞。
“做得不错。”
她把钱分成五份,给了陆长亭一份。
少年眼里略有诧异,却未推辞。
他心里满是对陈芸芸的忌惮,这个女人能成为厂长带动公社发展,真的很不简单!
他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千万不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敌人。
陈芸芸把大门的钥匙给了他,“你先暂住,有时间我找人把旁边的草棚铲了,重新盖。”
“到时候,你和你爷爷就在那边住。”
“有什么需要照应的,你尽管说。”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没有高高在上,没有可怜同情。她就像再说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陆长亭确认她没有携恩求报的意图,他接过钥匙,声音缓和了些,“两个月后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