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您再考虑考虑啊。”
这事是个烫手山芋,谁沾上谁头大。
陈芸芸将衣襟裹得紧些,站到李良田身前,“我可以帮你,但我有条件。”
听到这话,李良田双眼一亮,他毫不思索一口答应,“你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只要别让他们生产队喝西北风,他这个大队长豁出去了。
陈芸芸不置可否,她坐上牛车,“走吧,先去你们生产队看看。”
一群人都想跟着去,生怕李良田生产队的人欺负了陈芸芸。
她的牛车后面自发的跟了好多人,撵都撵不走,声势浩荡。
这阵仗把沿路上工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干啥?”
“去给咱厂长撑腰!”
整个公社的人奔走相告,越传越离谱。
八角大队要和四耳大队干架了!
一百来号人直冲冲跑去别人生产队,提着锄头和扁担,要杀人了!
公社被惊动,派了四五十个帽子叔叔,还怕人手不够管不住场面,连忙临时找人充数。
作为八卦中心的陈芸芸毫不知情,她跟着李良田一起,看了四耳大队的养殖情况。
饶是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被这场面气得脑热。
“七八只成年猪挤在一个猪圈?”
“你那猪都病了,被踩来踩去,也不隔离?”
“你那猪圈,脏成什么样了?!”
陈芸芸略带责备的话响起,李良田和养猪的人都不是很理解,“猪不就是这么养的吗?”
“只要屎扫扫干净不就行了。”
“那猪又不爱干净,你给他洗的再好,没两天也脏了。”
陈芸芸无法给他解释,什么叫做细菌,什么叫做干净卫生。
她摇了摇头,这不病才怪。
“那几头病猪在哪?”
一大堆人又去了猪圈另一头,几只病怏怏的猪躺在猪圈。
猪槽里一些新鲜的猪草,几乎没被动过。
“这几天猪都不怎么走动,也不吃东西,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