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芸推开自家大门，虎子迈步进去，“呀，干娘，你家里是什么花，又香又漂亮！”

“这是梅花。”

虎子挠挠脑袋，“嗯，我没见过。”

“干娘，你家的香肠是怎么做的呀？”

“干娘，咸鱼还有吗？上次没吃成。”

“干娘，我能拜你为师吗？我想学武术。”

他叽叽喳喳围着陈芸芸问个不停，大娃和妞妞对他都不太喜欢。

一人一边挽陈芸芸的手，将虎子挤到了一边。

虎子本想发脾气，但想到他自己做的承诺，又按耐下来。

“你们都是干娘的孩子，我不跟你们生气。”

“我是大哥，我会照顾你们，以后你们乖乖听话，跟着我混，我们一起去打那些不听话的小孩。”

陈芸芸听得直摇头，虎子那脑袋里怎么老想着打人？

她看了眼虎子，虎子接收到那视线，顿住了。

糟糕，他忘记了，干娘会打人！在梦里打人就疼，现实里打人那还了得！

虎子这才知道说错了话，安安静静闭上了嘴巴。

“虎子，你识字吗？”

上过学前班，想在陈芸芸面前表现一番的虎子，连连点头，声音洪亮，“我读过书的！”

陈芸芸从书堆里翻了一本简单些的，扔给虎子，“先跟阿润阿甜一起看会书吧，一会吃完饭再回家。”

虎子不敢作怪，乖巧接过书，哪知道一行字有十来个字他都不认识。

每个字，方方正正的，组合起来，怎么就那么难？

虎子坐不住，偷偷瞅比自己还小的两个豆丁。

发现他们各自捧着书，看得十分上劲儿。

妞妞和大娃的怀里，还一人抱了一个东西，看起来应该是暖炉。

虎子第一次有些羡慕……

没一会，虎子就彻底把这些给忘干净了，因为他闻到香味了。

是扑鼻的肉香！

虎子没忍住留了口水，透明的液体打湿了书页。

大娃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虎子，虎子用袖子将口水擦掉，“俺是不小心的。”

大娃移开视线，眉宇间的情绪，肉眼可见地阴沉不少。

陈芸芸在灶房里，折腾烤全羊。

好不容易搭好灶，把羊肉串起来拷上，灶房门就发出声响。

回头一看，一个留着口水的小屁孩站在灶房门口，可怜兮兮的，活像八百年没吃过肉。

“干娘，你在做什么好吃的，也太香了。”

虎子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一脸幽怨……

“怎么没看书了？”

提起这茬，虎子更心累，他根本就看不懂。

拿着书除了翻页玩和转着玩，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用处了。

奇怪的是，大娃和妞妞分明比他还小，但个个都识字，看书的速度还不慢。

妞妞才五岁，大娃也才七岁半，虎子有些被打击到了。

见小孩在那一脸委屈的，丝毫不见往日小霸王的模样。

陈芸芸就唤他，“那你过来帮我烧火吧。”

烧火？在家从来没干过。

但总比看书强太多了，虎子高高兴兴走过来，“干娘！我帮你把火烧得旺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