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似想到了什么,谷虚子又说道:“以后不许追问真一师弟那人的来路,也不能把另外两人的来路说出去。这三人就当他们不曾来过。”
“这怎么行?难道我们就吃了这哑巴亏了?”
“我武当派何曾怕过别人?”
“武当受此奇耻大辱,如果不予追究,那武当派何以在江湖立足啊!”
......
谷虚子的话却是引来了众人的齐齐反驳,毕竟这些年武当派高手辈出,在江湖上闯下赫赫威名,又受皇家恩宠,在朝堂上也颇有影响。怎么可能在知道对头是谁的情况下忍气吞声,哪怕这几个对头会比较难对付。
“不是还有任平生吗?他近些年来创立了一个叫朝阳神教的帮派,想来这次来袭击的大多是他手下人,那三个人也应该是他牵线拉的头。对付他就好了。”听到众人的话谷虚子摇了摇头,而后叹息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听到掌门意味深长的话,众人也是若有所思。
此时一个面色憔悴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给几个三代师叔行过礼之后,对着谷虚子说道:“掌门,这次的损失统计出来了。”声音颇为低沉。
“被烧毁的殿宇有三十多间,大多是南岩宫的。五代弟子死了十三人,还有七人重伤。四代弟子死了三个,分别是灵虚师叔门下的.......”那人越说越是悲伤,说到人名时竟是哭了出来,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谷虚子心一颤,强忍着悲伤想要安慰几句,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掌门,出大事了!”声音由远及近,门被陡然间推开,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
老道士声音颤抖,喘着粗气说道:“供奉在真武大帝塑像前的真武剑和三丰祖师手书的【太极拳经】不见了。”
“什么?”屋内的所有人听言皆是一惊,而后勃然大怒。这真武剑和【太极拳经】是为数不多的三丰祖师留在武当山的物品,不仅价值连城,对武当派更有着镇派之宝的意义。现在丢失,对众人而言比之殿宇烧毁更为严重。
“掌门!”
突然站在谷虚子旁边的真一子大喊了一声,原来是谷虚子听到二宝遗失后心神激荡,再加上他此前与那四人交手时消耗内力太多,伤及根本。现在终于是扛不住了,一头倒了过去,还好被旁边眼疾手快的真一子抱住,手掌顺势按在背心处帮谷虚子稳定心脉。
倒在真一子怀里的谷虚子双眼无神,看着其他一脸担忧的人,嘴唇微颤,“夺...夺...夺...”断断续续地说了三个夺字,但终究没有说出来后续。鼻息越来越弱,倒在了真一子的怀里。
“掌门!!!”
看到谷虚子气息断绝,众人皆是悲痛大叫,不曾想掌门竟是在这场大劫中羽化而去。
在武当派众人哀悼谷虚子时,此事的罪魁祸首任平生已经在离武当山有数里地的树林与其他朝阳神教众人回合。
“大哥,那谷虚老道怎么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是一个粗壮的汉子,满身献血。
任平生闻言得意的大笑,道:“虽然没有杀了那老道,但也去了那老道大半条命,应该是没几年活头了。”
说完意气风发地环顾众人,看到坐在地上的一人,说道:“对了,乘云你怎么样?我之前听到你啸声中气不足,是受了重伤?”
坐在地上那人却是长的如张乘风一般模样,听到任平生关心的话,点了点头,“我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了一点内伤。”说完似乎有所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在任平生疑惑的眼神下说道:“武当金顶之上有一个绝顶高手。”
原来之前武当金顶之上被小沈安误认为是张乘风的人叫张乘云,并不是张乘风。
“对了,真武剑拿到手了。”张乘云说着,从身旁拿起了一把剑。